自己在这个女人眼中究竟算什么?维系裴家地位的生育工具吗!
“你来这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裴悲的声音已经听不出半点温度,这话已经算是在下逐客令了。
女人的视线越过裴悲,看向门口,男人的脑袋正小心翼翼地朝内张望,怕被卷进来,可又想被卷进来似的。
有那么一瞬,她的脸上再次绽放笑容,但又很快收敛。
看着面前近乎到了暴怒边缘的女儿,她的眼中闪着莫名复杂的情绪。
像她,可又不完全像,至少胆子没有她的大,在感情一事上畏首畏尾,真不像话。
女人从桌案后走出,径直来到门口。
门外,男人装作后知后觉的样子,起身让妻子搀扶。
临走之际,女人看着日渐消瘦的丈夫,没有回头,但出声问道:“悲儿,你觉得【天外天】是一门怎样的剑技?”
裴悲诧异转身,不是因为女人的问题,而是她的称呼。自己都不记得上次听她这么叫自己是什么时候了。
沉吟片刻,裴悲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还是做出了中肯的回答:“是一门很了不起的剑技,独一无二,只要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样能击败实力远胜于自己的对手。”
确实如此,江湖对此剑技也是敬畏又忌惮,这等强行提升自身境界,与敌俱亡的招式,没人敢轻易招惹。
剑道至高剑气,名副其实。
女人听了这回答,却不是很满意地摇了摇头:“若真是与敌俱亡的招式,为何你用了两次却还活着?”
裴悲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女人看着身旁之人,眼神温柔似水。
“这一招,是在独自面对无法战胜的对手时,却还是为了心中所爱,不惜代价,不断突破自身极限,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忍受万般煎熬,也发誓一定要拯救对方而创出来的招式。”
女人回眸,眼中带着浓浓训诫之意。
“你的父亲没有你想的那么“懦弱”,他很了不起。你不知道你能出生,是他付出了多么沉重的代价换来的,下回记得搀扶一下,别冷漠站着。!”
“他当初可提升了不止一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