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悲想赶忙否认,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不会害你,只是图你身子罢了。
啊呸!什么叫图他身子,自己本来就不图什么。全怪母亲昨晚说的那些话,还有早上留在自己房里的那本书,她现在真是脑袋晕乎乎的,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我回去先冷静一下,等想明白了再跟你解释。”
怕越描越黑,裴悲只能起身落荒而逃,就连带来的食盒也忘记拿了。
而这一幕,在朱阁看来无疑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太可疑了。
少年不由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友谊在哪里?信任在哪里?
裴悲回了住处,院中妇人正帮她检阅着公文,见女儿回来了,裴母笑道:“怎回来的这么快,你若想多留一会儿,我可以替你看着。”
裴悲确认仆人都不在,她才冷着脸将怀中那本书重重拍在了桌案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好看的眼眸中满是幽怨,如果不是这东西,自己怎么会手足无措,胡言乱语。
裴母笑着将书拾起,轻轻拍了拍。
“我也是怕你日后没有主张,别到时人家躺着都不能动弹了,你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裴悲闻言真是又羞又恼,赶忙推着母亲肩头将她赶出了院落。
“拿着你的书去多照看照看爹吧,我不需要。”
裴母半推半就地被赶出院门,脸上笑意却是不曾减少,隔着门板又道:“若是妩媚动人你学不会,那不妨学学温柔可人,试着自己做饭送去如何,多数男子都很希望有个厨艺精湛的妻子的。”
说完,裴母便笑着离开了。
少女坐回桌案前,提着手中毛笔,却迟迟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