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阵清风拂过,带起的不仅仅是涟漪还有......空寂。
老翁一手持杆一手扶膝低垂着头,冷冷的就这么一个人,几乎没有什么话语“交涉”,整个过程也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出现。
老翁面相清瘦,白须浓眉,眼睛几乎无时无刻都是紧闭着的,时常脸上总挂着一副莞尔笑意,并且精神充裕显得十分谦和。
远远看去老翁的身形若隐若现,给人的感觉格外神秘。虽说老翁一脸都是和善,但每每靠近他一点时,心里总会浮现出一种心悸冒上心头,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这一现象也成了一道不可多得的“靓丽风景。”
新芽初生,春雪化尽。
老翁这一坐已有两年有余之久。他一直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像个石块,村里人这两年来常常经过河边,也就会不免朝那方瞄一眼,但却从未有人敢上前搭话。因为这两年来从未见过这位老翁吃过东西,所以被村里人一致认为是一个怪人。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里,就这么平白无故出现了一个怪人谁又敢确信这位老翁是一个“好人”?
村民怕了!
或多或少都表现的唯唯诺诺,许真是曾经村里遭遇过那件事后,又在这特殊时期再度恰巧碰上这特殊之人,不用多说所有人都不傻。
非恶即恶,必定包藏祸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所产生的阴影仍是挥之不去心存芥蒂。又惧好不容易才得村子喘息之息生怕滋生什么变故让悲剧再次重演。
村子已无余力,万万不可犯险。
于是村里人都不敢上前接近,只能远远看上一眼,就这么匆匆而过。虽然村里人都诚惶诚恐,但我星耀丝毫不曾有惧怕之一说。这点好像也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吧!
自打记事以来到现在我就根本就不知道“怕”是一个怎样的感觉。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我还是选择了不上前去主动接触,也就和村人一样,路过之时观望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尤为记得第一次听见老翁开口说话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那时我六岁,也正好是在爷爷刚病倒后的几天,那个时候我曾听爷爷讲过怀桦树嫩芽的枝叶能缓解疼痛,所以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正准备前往林子中去找寻怀桦嫩叶。
刚好路过桥面时,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给挑起了兴趣。
“小子,为何我看不透你?”
我侧眼一看只见其老翁依旧如往常一般盘坐在那儿钓鱼,不大像似刚开口说话的样子。当时我也纳闷。真是活久见,周围又四下无人。
......
不会刚才真就是这老翁的声音吧?可为何声调会是一个大哥哥的!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算了,还是爷爷的枝叶要紧。
接下来我二话没说继续向前。可刚走不到半步,那种奇特的声响又再度从耳边传来
“你就真不想知道你爷爷到底得了什么病?”
霎时我听闻当即就止住了身形,赶忙偏头朝老翁的方向看去。声音明明就是从这里传来的,但为何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未动其口,却闻其声。当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了个大谱!
不过显然就是这老翁的声音,并且他竟还提到了爷爷的事情,莫非这人真是知晓什么“隐情”。
过去还是不过去?嗯......
我那时迟疑了一瞬,顺道再次察看一下四周是否存在其他人。
去,必须得去!为了爷爷即使被人看见,那又如何!
“不用过多地担忧,旁人是根本无法看见的。”
当时刚好在脑中做出决定就听见此言,瞬间我面色一愣眉梢微皱。满脸写满了问号!!!
嗯......我刚下好决定,这怎么就.....
呃~~~
不被人看见!
这...当真有这神奇的神仙操作???
不过话有说来这老翁还真是未曾动口便有其声,甚至就连表情都没有改变过!如从这点来看还真可能有这神仙操作存在的可能性!如不出所料的话这老翁就像爷爷先前所言的极其不简单。再加上这一点那么他说知晓爷爷的怪病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样看来是没得选了,得去!不过他之前又说什么看不透我是什么意思?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爷爷常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他说别人看不见,自然我也不能全信。
既想获得信息,还得防上一手。
快就是最好的答案。
既要把话给快速套出来,又得避免发生什么事端。那时我冷静思考了片余,没过多久我顿时灵光一现。
哦?对了。
我想起爷爷给讲故事时曾对我说过,要想应对这种不知他人深浅的境况,欲想迅速达成目的,那就必须事先给个下马威试图呵住对方。占据主导位置,不能太过被动,容易被对方带偏了节奏,不然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也很是吃亏。
吃亏别人也绝不能吃亏自己,这是原则问题!既然如此那就只能.....
于是结果也不出所料,我欣然上前当我刚踏出一步时,就突然感觉自己全身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包裹住,不过用肉眼也看不见是什么,周围照常也未曾发生过什么改变,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也那么一刻老翁一直以来平和淡然的样子表情竟瞬间浅笑了一下。
那时我走至身侧还未站稳脚跟,便直接灵机一转先行出言。
唬人,还得趁早,不然早不忙,晚必慌,万事皆休!
“哦?老人家你先前说你看不透我,那我也可以说我也同样看不透你。都已经钓了有一年半载了吧!钓上过东西没?
有的时候结果往往要比经过更为重要,因为只有结果才能真正的反映你的付出并不是在打·水·漂!
你的钓鱼技术这么菜,要不我来教你啊!”
言出,只见老翁依旧从容平静低垂着头面不改色,就仿佛我的言语压根未引起他心中的一丝波澜
“哼!有意思的小子,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你不怕我吗?”
当老翁闭音的时候,那时我尤为记得我当场愣住了,只因当时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什么才叫神乎其技:
闭嘴出言。
谈吐清晰,语序流畅。
不过我也只是惊了一下,随后又转念一想,突然便意识到了这节奏风向正在慢慢地朝着老翁那儿开始倾斜。
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重新找回场子才行,况且讲真的!“怕”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真的有怕过吗?
随后我记得当时我凝眼一虚说出了句十分霸气的话
“哦?我为何要怕你!”
说完,那时我本以为老翁会对我继续进行施压说出一些十分违心的言词。但下一时只见老翁赫然放下了手中久握的鱼竿,动作之流畅完全不像是多年未动般生疏僵硬,盘膝而坐双手轻放于双膝之上。
“愿闻其详!”
我也算聪慧,老翁的一举一动我当时全都看在眼里,也能明白一点其中的意思。(你说说看!)
“不过,事先说好我把方法(钓鱼)告知于你,不过你可得把我爷爷的事情给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望你君无戏言,守信便好。
如何?”
不能逼得太紧,还是得适当的给个台阶下才行。得亏从小爷爷便教导我要学会审时夺度,不然应对身份不明之人我如果太冒进的话,往往会触及到他人的底线惹人不悦。
当时我前脚说完后脚便这般想着,下一时又恍然间见及老翁嘴角一瞬轻轻上扬
“好一句君无戏言!不过你又怎知我是男是女呢?眼睛虽说是心灵的灯塔不假,但也同样是错失真相的起点。好好想想吧!
好了就事论事,你的条件我.....许了。”
当老翁那莫名响起的声音停止,记得当时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学艺不精,稚嫩青涩的我遭遇这种打击,心中也难免会有点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