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无映射,再无倒影。
没有光的日子,站在阴角处,总显得自己很孤僻,一个人!但真的是自己愿意孤僻吗?喜欢一个人?还是喜欢站在阴角处?不过皆是情非得已罢了!
任何关系,走到最后,不过是相识一场。有心者,必有所累,无心者,亦无所谓。情出自愿,不谈亏欠,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只因这个世道光怪陆离!!
光透间隙,风过流痕。
那只从洞体深处缓缓延伸驶去的黑手,依是照旧紧贴洞壁,静悄悄蠕动,准备打一个措手不及的奇袭。黑手碾过生过火的柴灰,不禁发出咔咔的枝干折断的脆响。显然那只黑手已经是无限逼近,黑手体态硕大,仿同近在咫尺。黑手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稀碎声响,虽不算很响,但也足以让人耳染些许风吹草动疑心警惕瞬起。可现在的星耀满脑子想的尽是爷爷的安危以及……“自责”。显然注意力始终不在周围的视角上,星耀也就对周遭一切的异常变化处于一个置之不理的态度。
星耀迷惘的小眼神看着倒映于地面落差的壁影,此时此地他不禁想笑,可那笑声却像卡在喉咙里的倒刺,刺痛而“尴尬”。
身子慢慢微微发颤,仿佛在极力压抑内心的狂澜。默默承受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煎熬。星耀知道,他做错了件事情,这件事情可能会导致自己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在去面对深爱着他的那一位。
痛苦?懊悔?这内疚与悔恨无以言表。
唯一仅有的情绪表露只有一个:愤恨不满,肉眼可见。可星耀愤恨的方式好像与寻常有所差异,并没有肆意地无能狂怒,也没有饱含流泪的啜泣,没有多余辞藻的浮夸动作加以修饰,而是静静的呆在原地。紧锁住厚眉,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欲说还休但却又始终守口如瓶,突然变得不善言辞。只能闭上嘴做一个隐形的小透明。
心中有苦说不出,有哀叹不尽,不可说?也不能说?心有千斤坠,却无二字言。晚风吹人醒,万事藏于心。何以言?何能言?与谁言?
反倒是这时候星耀一个激灵在没落的眼里一闪而过,俨然之间,真就笑了起来,咧起唇角,挎挎狂笑,笑得很是大声,嗤笑,撕心裂肺的!也笑得很是刺耳,讥讽、苦闷、压抑、沉重好像随着笑声的发出,负面情绪全都能被其声给一带而过,一扫而空。
没有人知道星耀此刻到底在笑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笑,究竟意欲何为。
悲伤到极点,尽头并不是啜泣,而是笑,那种无羁放声的大笑。
在极度的悲伤状态下,他的笑声变得如此尖锐,如此无助,仿佛是在面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内心被撕裂的苦痛。
悲伤的笑容犹如秋风扫落叶,虽有凄美的风景,却深藏无尽的萧瑟。不过当下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有一人在很远很远的河畔手持鱼竿耳染这不羁的狂笑,很响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