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正常,这么小个村子,一年见不到几个外乡人,谁会在这儿开饭店和客栈啊?
时间快到中午了,也许田地里一些村民也回来了,此时的街道上,还有几分热闹。
在一群群掮着锄头、背着背蒌的村民中间,有两个花季少女,一边走着一边窃窃私语。
“小燕,你真要去问一问那位神算阁老啊?你都不怕笑的?”
“怕什么笑?你知不知道神算阁老有多厉害?铁口神断,说一不二!你知不知道多不容易看到他?一年到头他也许就来这么一次,错过了,还能到哪儿找他去?再说了,我是问自己的幸福,哪能顾得上怕笑啊?倒是你,小花,你不问问你和二牛哥的事吗?”
“哎呀羞死人了!再说那个木头,我叫他去帮我采两朵牛粪花插头发上他都不情愿,我问他做什么?你还是自己去问问吧,问问你的大贵哥,啥时候从湮雨寨回来!”
两个少女笑嘻嘻的,叽叽咕咕地走远了,她们身后,秦冲则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神算阁老?难道就是从神算阁来的?”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他一想找神算阁,就出现一个“神算阁老”?
可是这会是一个陷阱吗?他来到这个小村,事先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火云豹也不会有意识地把他载到这儿来,那,难道这位“神算阁老”真的能掐会算,专门在这儿等他?
秦冲摇了摇头:不管这位神算阁老是真的料事如神,还是这真的只是偶然,他都不得不去看看。毕竟寻找神算阁刻不容缓,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可能的线索。
跟在两个少女后面走了不过几分钟,前面便出现了一块较为宽阔的广场,铁匠铺、肉铺、医药铺都围在广场边上;广场东头的柳荫下,坐着一位一身黑衣的白发老人,正眯着眼养神;他身前没有桌子,只有一个破碗搁在他脚边;身侧倚着一根旗竿,旗子上写着一排大字:神算天下无不算之事;下面有几个胡桃般大的落款:神算阁老。
旗竿乌黑,旗面却在泛白,那排大字也略有些模糊,想来这面旗子很有些年头了。
这是一个很有些像是乞丐的算命先生。
两个女孩走过去,一个很热络,一个很羞涩,都招呼道:“阁老大人!”
秦冲便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上,看着两个女孩与那阁老交谈不久,便放下几枚铜板,喜笑颜开地走了,眉宇间都有几分红晕,想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秦冲又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第三个人来找神算阁老,那老人都快睡着了。
秦冲咬咬牙,不再犹豫,径直走到神算阁老面前,盘腿坐下,声音略有些沙哑:“贵姓?”
神算阁老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嘴角一翘:“看相算命摸骨测字,和贵不贵姓,何干?”
秦冲小脸有些发红,显然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他定定神,又问道:“你是神算阁的吗?”
神算阁老微微一怔,张开浑浊的老眼看了看他,眼底似乎有精光一闪,又笑了:“神算测天机,只手包寰宇,小家伙,你居然能认得‘神算阁’三个字,真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