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正中间有一座十丈高的石台,石台正前方,阳光照拂下,有许多白衣人整整齐齐地站在那儿,背对着广场入口;石台上,悬挂着一面彩旗,隐约能够看到旗面上有一排字。
“白鹿学宫新生入学典礼?”秦冲惊诧地回过头,“老爷爷,今天是入学典礼啊?”
“是啊!”老人笑笑,“不然我带你来做什么?你不会还以为白鹿学宫的考试还没有结束吧?告诉你,就在老夫你疗伤的七天里,他们的考试已经结束了,选了二十名正式弟子,连同各大势力选送的一百八十名,一共两百名;此外,还有共计八百名记名弟子。”
秦冲吐了吐舌头,整整一千名新生啊!
走在广场上,两边有持着长枪大戟的青衣护卫,一见两人到来,便连忙躬身行礼。当然秦冲不会以为他们是在向自己行礼,很显然,能够接受这礼仪的,只有身边这位白发老人。
看来这位老人在白鹿学宫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有他说话,白鹿学宫应该要收下自己吧?
可惜这位老人不愿意介绍山长临秋给他认识,不然的话,直接恳求临秋山长为自己解开天机印,秦冲也不必非要加入白鹿学宫,与楚图、赵伤心这些人成为同学了。
一老一小从队列中间走过,很快便走到了石台前。石台上有一排桌子,有十几个人坐在桌子后面,男女老少都有,衣着各异。看到他们过来,那些人都站了起来,正中间一个灰衣老者一摆袍袖,就从桌子后面抢出来,几步跨到台下,却似要向白发老人行礼。
这老人却一摆手,笑道:“老夫来你们白鹿学宫作客,又不是这一次,何必多礼!”
灰衣老者一愣,答了声“是”,便躬着腰站到一旁,请两人到石台上去。
白发老人没有上去,而是回头对秦冲道:“你记着了,这位先生乃是学宫七祭酒之首席祭酒蔡云大人;学宫里有七位祭酒,十一位执事,就是坐在台上这几位。此外,还有弟子五千,教习一千,以后你自会知道。好了,老夫把你送到学宫了,也该告辞了!”
秦冲一惊,便见老人转头对首席祭酒蔡云道:“这位小兄弟,就交给白鹿学宫了!”
蔡云点头道:“不劳吩咐,不过您知道的,是不是动用您那个名额呢?”
老人也点点头:“既然是规矩那就要遵守,那名额该用就用吧。你知道的,我那名额虽然三十年未曾动用过了,但不是老夫舍不得,而是懒得去用罢了!”
“知道!”蔡云笑眯眯地,“那么,您有空多来看看?”
老人朝台上拱了拱手,众人一齐回礼;再看时,他已不知何时到了石台边缘,却仍然背着他那个简陋的竹篓,看那模样,便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采药老人而已。
秦冲转过身,双膝一屈,朝着老人远去的方向,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