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站在广场边缘,朝着石台方向挥了挥手,咧开嘴,笑了。
“依我看,是个好孩子,可是杜海又来了一封信,说是你偷了他的《霸气诀》,还害死了凌义寒,连那柄火绝剑也落到了你手里。这话呢,老人家我是半信半疑,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是火绝剑的确在你手里,那又是你亲舅舅,你的拳头上,也有一层霸气!”
“我倒是不想管这摊劳什子事,无奈那个可恶的临秋,又把这事托付给老夫了。他倒好,一走了之,老夫就得劳心劳力了!唉,算了,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再观察一阵再说吧!”
“不过就算在白鹿学宫里,你小子得罪了试剑府楚家,似乎也不太好混下去啊!就看你小子有什么能力了,要是再被逐出学宫,老夫也帮不了你了!”
老人捋捋雪白的胡须,呵呵一笑,转眼间便消失在下山的大道上。
而秦冲则被带到了新生队里,正巧,就站在白衣教习徐缓身旁不远。
徐缓的脸色有些复杂,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漠然看着石台,一言不发。
首席祭酒蔡云拍拍他肩膀:“铜人巷的事情,老夫知道了,你处理得并不算错。不过这次,是他亲自送进来的,你也知道,老夫能让他付出一个名额的代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莫要多想,按照规矩办就行。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徐缓点点头,却还是没说话。
站在队列里,秦冲只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那目光就像一对尖刀,似要狠狠扎向他背心。
他知道那是谁,却并没有理会。他始终觉得,他和这些学员没有利益冲突。
不过那目光的主人似乎并不这么想,此时,楚图正目光阴寒,死死地盯着秦冲。
“那三个家伙居然没有成功?难道是那位白发白须的老人救了他?可是这老人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帮助这小子?这小子身上那柄神兵利器,还在他身上,还是被那老人拿走了?”
楚图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储物戒,轻轻地叹了一声:“我虽有雪玉剑,却只能算是我父亲向族里借的,在学宫里安顿下来就要还回去。在还回去之前,我得先把这小子身上的神兵利器拿到手。不然,没有一柄趁手的宝剑,在这竞争激烈的白鹿学宫里,不好混啊!”
“但这小子已经成了白鹿学宫的正式学员,再像上次那样简单的嫁祸,恐怕就不行了。那姓徐的也不是不知道本少在嫁祸,只是他没有证据,又不想因为这小子得罪楚家而已。但同样的招数用两遍,难说这姓徐的不会恼羞成怒,那就有可能弄巧成拙了!”
“看来,还是得和堂哥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正在想着,忽然听到一声锣响,入学典礼已经结束,石台上的人们已陆续离去了。
“徐教习,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按规矩办,明天开始,新生就要正式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