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河面上我们不用杀那几个船夫的,我们的钱也不用被抢!”
疲倦地走在前往濮城的大道上,楚芊望着就要落山的夕阳,淡淡地说了一句。
秦冲却是一愣,问道:“不用被抢?河面上,我们能往哪儿逃?”
楚芊轻叹了一声:“你啊,枉自流浪了那么多年,真是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我们可以展示自己的实力,震慑他们,让他们不敢起异心,规规矩矩地送我们过河啊!”
秦冲一拍脑门:“这还真没想到;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现在说,有什么用?”
楚芊嘴角一翘:“我干嘛要说?叫你动不动就管我,训斥我!我不得让你知道,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哼,区区五十两银子罢了,我倒要看看,现在你还愿不愿意去‘借’钱!”
她忽然换了一张笑脸,凑过来,轻声道:“濮城邻近王都,很繁华的,富人很多……”
秦冲愣了一下,脑袋忽然摆得像拨浪鼓一般:“不,不,我们不能去当小偷、小贼!”
楚芊失望地撇撇嘴:“哼,迂腐!”
“不,不是迂腐!”秦冲面红耳赤地争论:“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堕落到去偷去抢的地步而已。我,我在流浪的时候,也从来不偷、不抢、不乞讨,我不允许自己那样做!”
“那你还能活下来?”楚芊惊讶地看他一眼,“你没钱,吃什么?”
秦冲四下张望着,忽然跑到路边的大树下,扯了两株小草回来。
楚芊看了看,摇摇头道:“两株满天星,十年药龄的凡药,药店都不收的!”
秦冲笑道:“我以往就靠这些低阶草药生活呢,扯几株,卖上十几个铜板,几天的饭钱就有了。你放心,以前是我一直在想些问题,人到底要靠什么活下去。现在我想明白了,还得靠自己,不能去偷偷抢抢。喏,以后我多采一些草药、打几只妖兽,不会饿着你的!”
楚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听你这话的意思,以后是想养我?”
秦冲脸色有些发红,搔了搔头皮,嘿嘿笑着,却没有回答。
楚芊冷笑道:“靠你养?跟着你混,怕是三天饿九顿!”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于是一路上,秦冲不时弯腰采两株草药,什么二十年份的红花、十五年份的当归,等等,都是凡药。楚芊刚开始还有兴趣点评上两句,后来直接没了兴致。
到了前头小镇,秦冲把采来的十几株药材卖给药店,一共得了三两七钱银子。镇上的客栈不贵,他花了二两银子,便开了两个房间。当然不是上房,却也是单间。
剩下的银子,他全买了烧饼、馒头、肉干之类的干粮,至少两三天不会饿着了。
楚芊冷眼旁观,也不插话,秦冲开了房她就住。只是晚上她出去了一趟,第二天早上就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了两匹马,不算好马,只是能够代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