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冲双眼还像要喷火的模样，楚芊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萧瑶连忙伸出一只胳膊：“楚芊姐，不要走，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照顾得好他？”

楚芊虽然停了下来，却仍背对着他们，幽幽地道：“我不去布置疑阵，太昊仙宫和九玄仙宫的人，可能一刻钟后就追上你们了。到那时，你打得过两大仙人吗？”

萧瑶这才明白了，为什么楚芊看上去会如此疲惫！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见楚芊默默地又要离开，忍不住又叫道：“可是……可是你至少要和他说两句话啊！他心里一直都记惦着你，你是他妻子啊！”

楚芊的泪水一下子就淌了下来，却还是转过身，蹲在秦冲身边。此时萧瑶已扶着秦冲坐了起来，他喉咙里还在“嗬嗬”作响，双拳紧紧地捏着，似乎在拼命压制着什么。

“真是……苦了你……苦了你们了……”楚芊呜呜地啜泣着，伸手抚向秦冲的脸庞。

可是秦冲却猛然瞪圆双眼，双手在身前飞舞，竟似要赶走苍蝇般，赶开楚芊的那只手！

一下子，楚芊心如刀绞，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两手捂着苍白的小脸，泣不成声！

“对……对不起……”萧瑶慌了，连忙想要把秦冲的双手掰下来，可是那双手挥舞得如风车一般，除了没有伤到她，却哪里还掰得下来？她又急又气，尖声叫着，“秦冲哥，她是楚芊，她是你的妻子楚芊啊，你怎么……”可是秦冲傻傻呆呆的，又哪里还能听懂她的话？

“算了……”楚芊呜呜地哭着，想要爬起来，却似双腿发软，半天也没能立起身子。

萧瑶连忙扶起她，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陪着她，默默流泪。

“他只认得你……他忘记我了……他已经忘记我了……”

听着楚芊的泣不成声，萧瑶一颗心比刀割还要难受，高声分辩道：“不是……我没有抢他……他一直都记得……你才是他的妻子……他只是入了魔……他只是失去神智了……”

楚芊双手捂紧胸口，一步一步往前挪去：“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