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楚薏也跑过来对秦冲道：“姐夫，再给我几分钟吧，我没了帐篷，怎么睡啊？”

秦冲淡淡地道：“你可以继续收拾，但我们半分钟也不会等你的！”

楚薏灰溜溜地走开了，秦冲朗喝一声：“所有人，用棉布包好马蹄，布条勒住马嘴！”他当先示范，割下几根布条包住马蹄，勒住马嘴，然后翻身上马：“出发！”

众人手忙脚乱，一个个跟着收拾好了，跟着秦冲上马出营，却也忙了大概半个时辰，所有人才全部离开了营地，趁着东边还有最后几丝星光，踏上了崎岖的山路。

一个时辰后，晨光初露，他们已经到了大黑牛山口外面。

大黑牛山口，是一个只有七八丈宽的山口，却已经不属于北武山，而是通往清凉山的一个狭窄隘口。清凉山横亘在武城南边，一直延伸到武城以西，山势比北武山还要险峻。

云姑骑在一匹红马上，低声道：“师弟，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们必须在天亮前通过大黑牛山口了，这山口上有北玄军和雅典军的联合岗哨，你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进入了清凉山！”

秦冲点点头，正想着云姑终于变聪明了，却又听她低声问道：“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进入清凉山呢？我们刚把北武山的地形查探清楚了，就这么丢了，多可惜啊！”

秦冲无语，却也没打算给她解释，低声道：“跟上我们的有多少人？”

“一千多个吧！”莫映在旁边答道，“包括吴春风和楼俏在内，至少有两千个弟兄没有跟上来。师弟，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吃点干粮，他们至少还要半个时辰才能跟上来！”

这三千多人，就是这支队伍所有的弟兄了，原本五千来人的，在今天的战斗中，足足折损了一千四五百人。当然，确定牺牲了的只有一千两百余，剩下的都失踪了。

“不！”秦冲再一次给了令人惊讶的答案，“留两个人后退十里路，等着后面的弟兄，聚齐了以后，往东绕三十里路，翻雪龙山过去，咱们在清凉山里黑石崖下面的山神庙那儿集合，都知道那个地方吧？叫弟兄们再坚持一下，咱们立即通过大黑牛山口！”

“可是，很多弟兄的伤口都没包扎好，还在流着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