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嘴角微翘,却见徐砚一下子站了起来,嘴角噙着一丝讥诮:“师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睿智、有大格局的人,怎么今天你糊涂起来了?”
靳寒一愣,连忙问道:“师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砚朝着秦冲遥遥一敬,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公子,小妹代师兄和原小柴门所有人,向您赔罪。您带领我们接连闯过了几道难关,终于暂时得以摆脱了危险,苦大功高,就算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我们却还没过河就开始拆桥,小妹,深感惭愧!”
她在“赔罪”“暂时”“再生父母”等词语上特意用了重音,顿时原属小柴门的众人都不由低下了头,赵家人也似乎觉得凳子上有钉子,坐得很不安稳。
赵爽也站起来,爽朗地笑道:“我本来想先说话的,被徐师姐抢了先。公子,我不知道爹爹和二叔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其他亲人有什么意见,我只代表我自己说话。自打您上一次来到无尽城,我就被爹爹送给您了,给您当丫环婢女。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您走也好,留也好,请都把我带上,我生生死死都追随着您!”
她顿了顿,又笑道:“楚姑娘、萧姑娘、闵姑娘,你们放心,我对公子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想要跟着他,只是因为诺言,并且我觉得,只有跟着公子才有前途,仅此而已!”
坐在秦冲身侧的楚芊、萧瑶和闵柔,同时被她说得红了脸,闵柔更是局促不安。
但她还没说什么,赵余也笑嘻嘻地站起来:“大伯,爹爹,我是和阿爽一起送给公子的吧?”
赵维利兄弟都苦笑了,对望一眼。赵维益问道,“大哥,你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赵维利也站起来,把三个酒杯一字排开,接连干了三杯酒,“这三杯是向公子赔罪的。老赵猪油蒙了心,一时想岔了。当然也要怪公子,您有事没事提这茬做什么,想测试我们的忠心吗?公子,赵家是效忠您个人的,您不用赶,赶了我们也不会走的!”
靳寒则望向自己一桌的几个中年与老人,问道:“诸位师伯祖、师叔祖、师伯、师叔呢?”
他只是小柴门的少门主,现在他的师傅、门主正在小柴山下闭生死关,能不能出关都是未知数,他得以暂时代领门主之位,但他不比赵维利,在小柴门并没有一言九鼎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