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山收起武器,毒阎王也欣慰一笑,并再接再厉的继续道:“既然你们有情人在疫区,那我们不如先去诊治一下他们的情况。”
罗山作为宁家安排在洛雪身边的监视保镖,毒阎王也不想和他起大冲突,以免让洛雪今后处境艰难,相反和罗山打好关系,对现在的洛雪无疑是百里无一害。
而一听毒阎王的这个提议,罗山也是当即同意,并且主动道出之前打探到的亲人所在位置。
有了准确位置,王义很快就带着毒阎王找到了一处房子,一行人刚进入房子,瞬间就被屋内的腥臭熏得一阵呼吸一滞,王义、罗山和桃花三人更是直接就地干呕起来。
毒阎王和洛雪虽然对此类见怪不怪,但看着屋内环境也是双双眉头紧皱。
只见这是一间几百平的房子,房子原有的门窗户几乎被全都被人为封死,独留一个正门可以正常进出,且正门只能由外单向打开,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完成封闭的空间,别说是人员流动,就连空气也几乎和外界隔绝。
而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安置着不下三十多个病患,这些病患之间紧挨着席地而睡,并且身上鲜有被子保暖蔽体,有的病患因为病重已经失去行动能力,无助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在痛苦的煎熬中等待死亡。
房间内有两人正在照料,但是仅两人要照料三十多个重病患,这无疑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从他们两人的状态看,应该也是房间里的染疫病人,只是相比其他人症状还轻,所以在无人照料的悲哀下,只能硬着头皮担起护理责任,只是他们身体状况也每况日下,又能坚持多久?
轻症病患的护理终究只是杯水车薪,可再加上没有足够的生活物资,进一步导致房间里的环境恶化,一些重病患因为没能及时清理身体,从身体流出的脓血甚至已经淌到了临近病患身上,甚至人体的各种污秽之物也都随意丢弃在房间的角落,因为房间不能随意进出,所以他们只能如此。
整个房间的环境,就是比饲养牲畜的棚户都远远不如。
在如此恶劣环境下,这些染疫病人又怎么可能康复,最终等待他们的唯一结果,怕是无一例外的痛苦死去。
“这里的环境怎么这么恶劣,这哪是人住的地方!”被眼前景象惊楞的洛雪顿时难受道,话毕怒目直接瞪向一旁王义,怒声质问道:“你们就是这么照顾这些染疫病人的?你们就是这么抗疫的吗?你们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这样他们还能痛快一点。”
被洛雪怒吼责难,王义顿时满脸的委屈。他这才刚上任,他也才看到疫区的情况。
王义想要为自己辩解,可一时又语塞了。都城抗疫成这样,他作为秦国官员难辞其咎。
“你也别怪王义,他今日刚刚上任,恐怕对这里的情况也才看到。你也别怪上一任防疫官,上任防疫官是刘贤百主,此人也是一位忠君爱国的贤臣,但他是一名武将。在战场上,为了大局经常要果敢的作出弃车保帅的决定,让这样一位杀伐果决的武将来指导抗议,把这场抗疫当成一个战场,有这样的结果也就不奇怪了。或许把这些染疫病人隔离在这的时候,就没想到让他们再活着离开。”
“就好比是抗疫毒方,在懂的人手中那是救人的良方,但在外行人,或者像谭靖那样一知半解的人手中,就是害人的毒药。”
虽然毒阎王的心里一样的愤慨,但他也知道这一切并非王义的责任,也绝非刘贤或是任何一个人,而是整个秦国的官员。
“现在纠结过去并无太大意义,重要的还是及时纠正错误,尽可能的挽回!”最后,毒阎王提醒众人着眼未来。
对于毒阎王的维护,王义当即投来感激的目光,最后也在毒阎王的提醒下,意识到当下作为防疫官的他,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因为曾经无知和自大,我们犯下了大错,但现在好了,我们有禾神医和洛雪姑娘,王义在这里代秦国都城所有百姓请求两位神医助我抗疫,我相信只要有两位神医相助,秦国都城的抗疫一定能够成功!”连忙向毒阎王和洛雪躬身行礼,王义礼贤下士地求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