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人族大军开始奔逃。
挡不住！
“杀——”
韩牧野放声高喝。
无数的金乌族像金色的浪涛翻涌，将外面的天地燃烧。
韩牧野立在原处，身上道道火焰交织。
火焰规则。
牺牲规则。
勇气规则。
三道规则凝聚，化为三道光圈，将他身躯裹住。
这种力量的交错，让他仿佛沐浴在天地精华之中。
他的身躯，似乎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
似乎，是与此方天地，多了许多牵连。
韩牧野不知道这种牵连是好是坏。
但他感觉自己对规则的领悟，更加纯粹。
“轰——”
商岳一拳将镇天王杨真击退，然后仰天长笑。
杨真手中握着一柄长枪，神色变幻。
转头看向四周，无数的大军已经被剿灭。
再不走，他麾下大军会覆灭在这里。
“退——”
他咬着牙，一声低呼。
两位真灵三转的人族强者紧随其后，其他真灵境强者慢慢脱离战团。
此时，至少十位真灵陨落。
下方，大军伤损更是难以想象。
当他麾下所有军阵全都退出废墟时候，至少有百万大军损失掉。
杨真浑身战栗，紧握双拳。
“金乌族，你们等着！”
前方，金乌一族传来放声高呼。
无数的金色流光升上天穹。
每一道金光，就代表着一位半步真灵踏入真灵境。
“走！”
镇天王转身就走。
……
大胜！
金乌族与人族交战这么多年，从未有此等大胜！
那些金乌族的精英都是放声高呼，真灵境的长老们也是面带笑意。
商岳看着前方，身上金光涌动。
他转过头，目光投向一旁的韩牧野。
其他人也悄然打量这位名气不大，但战力极强的后辈。
能与镇天王杨真硬拼一击，年轻辈中第一人了吧？
商岳他们在金乌神庭驻留了数日，也只能缓缓离开。
这里的布置大多被毁去，已经没有了价值。
临走时候，商岳面带遗憾和伤感的出手，将那座确实能通往秘境的祭坛通道毁去。
没办法，金乌族就算实力恢复更多，也不可能挡住人族。
人族，终究已经成为此方天地的主人了。
“我金乌族，不知还能退到何处。”
站在神庭旧址之外，商岳看着慢慢倒塌的一座座石柱，轻声开口。
其他人都是神色复杂。
没有人知道，金乌族还能退到何处。
身为三大部的族长，只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金乌族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或许，我们可以联合其他族群。”
“也或者，与玄灵仙国结盟。”韩牧野轻语。
但这也只是他说说。
决定一个种族的大势，还不是刚踏入真灵境的他能参与。
结阵奔行，退回亿万里之后，各部族的精英开始慢慢散去。
不管有没有得到真灵骨，这一场经历，无尽大战，对于这些精英来说，都是极为难得的经历。
与真灵强者大战，与真灵三转强者并肩而战。
在金乌神庭，与那些无数万年前的强者神魂一起交战。
这些经历，会让这些侥幸不死的金乌族精英快速成长。
未来，他们会是自己族群的栋梁。
“这一次金乌族夺阳大会秘境之中的事情，还望你们谁都不要说出去。”所有人离开时候，商岳都是亲自打招呼。
他神色郑重，语气凝重。
“不管是韩牧野族长还是商镇狱他们，还是你们所有人，都需要时间成长。”
“秘境之中得到什么宝物，得到什么经历，都会去慢慢消化，不能让外人抢夺到。”
“那些人族的猎杀者，也会全力出手猎杀在秘境之中得到好处的人。”
对于商岳的话，所有人都记住。
一个不小心，真的会被猎杀的。
等到韩牧野要离开时候，商岳屏退其他人。
“韩牧野，你跟其他人不同，你会成为万华仙朝的猎杀重点。”
“别以为成为真灵就不会被猎杀。”
商岳双目之中闪过仇恨，咬着牙道：“当年，商镇狱的大哥，成就真灵八万年，在一次后方运转粮草的任务之中，意外陨落。”
真灵强者，都有可能被人族猎杀。
以韩牧野在这一次秘境之中的表现，还有在金乌神庭废墟与镇天王一击不败的战绩，必然会成为人族重点猎杀对象。
就是镇天王，也会开出天价来猎杀韩牧野。
韩牧野点点头，抬起手，一道金光将周围的天地覆盖。
商岳有些意外。
下一刻，他就瞪大眼睛。
只见韩牧野抬手，无数的金色真灵骨浮现。
至少五万块真灵骨！
“这五万真灵骨是我从秘境之中带出。”
韩牧野看着惊骇的商岳，轻声道：“这是昊天金乌的意思。”
昊天金乌！
天上那尊从没有回应过金乌族祈求的大日金乌！
“昊天，他，他说什么？”
商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韩牧野。
“他想以这些真灵骨帮助金乌族。”
“起码，让金乌族暂时不败。”
韩牧野双目之中透出深邃之光。
虽然他并不会在此界之中要与万华仙尊对上，但有时候，命运就是神奇。
与万华仙尊之间，他知道会有相见之日。
昊天金乌应该知道会有这样一日吧？
昊天金乌更知道，万华仙尊得到想要的，就会离去。
或许，这就是昊天金乌让金乌族等待的未来？
商岳带走五万金乌族真灵骨。
有这些真灵骨，三大部能汇聚无数的金乌族强者。
起码几十万年，前线不会有问题。
韩牧野回到韩山部之后，直接闭关。
他的面前，一道道金色光环浮现。
规则！
火焰规则，是最低层次的规则。
牺牲，是中等层次。
与牺牲规则相同层次的，是勇气。
韩牧野指尖一道道青色气息浮现。
这些是他曾经收拢的规则力量。
这些力量在此方天地压制之下吗，无法动用，但是，他能够感悟。
生死规则。
掌控生灵的生死，与牺牲规则不同，这规则其实是低一等级，与火焰同一级别。
因为这种生死掌控，并不能真正控制对方。
只是如同火焰规则一样，让对方不断削弱。
当然，这是对于真灵境而言。
真灵之下，皆是蝼蚁。
生死规则之外，他掌控的规则里，还有属于通天木的生息。
凌驾于生死之上的规则。
“那么，下一步我要领悟的是，与牺牲，生死，生息相结合的，不死！”
韩牧野身上，道道金光交错，将他的身躯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