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亮却不想浪费口水，挥舞大刀直接杀入到人丛中，随着宝刀的不停起落，无数首级和尸体碎块飞到半空中。

完颜亮真的打算以一己之力对抗阿古都部落。

众人此时不约而同想起那个恐怖的传说，原本不少人认为那不过是夸大事实的流言，如今方才知道是多么的真实。

由于完颜亮的神勇，战斗伊始就演变成一边倒的屠杀。

日升日落，完颜亮如同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坚定的挥舞大刀，收割众人的性命。

动作始终如一。

在血腥和强大的压力下，不少人精神开始变得异常。

即便这样仍然逃脱不掉被杀的命运。

阿古都无助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禁不住流下两行血泪。

他知道辉煌的左贤王家族就此终结，并且还是以这种悲惨的方式。

“战斗”或者准确说是“屠杀”持续了一天一夜，场中只剩下了完颜亮和阿古都两人。

其他人都成了完颜亮刀下亡魂。

不是他们不想逃，而是无处可逃。

严冬还没有过去，此时脱离部落，要么冻毙在野外，要么成为狼群口中的食粮。当然面对完颜亮同样不好受，阿古都现在的感受格外真实。

“你到底是人还是魔？”

阿古都已经麻木，恐惧过后整个人都变的失魂落魄。

“这里有接近三成的人是自我了断，太脆弱了，作为首领，你应该感到羞愧。”

完颜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责起阿古都的领导能力。

这也触动了他的逆鳞。

“身为单于，亲手屠戮本族的部落，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谈领导力。”

如果一个疯子挥舞大刀不知疲倦的砍杀了三万人，任何人亲临其境，都不会无动于衷。

阿古都觉得只有不到三成人自杀，已经非常了不起。

不过如此示弱的话，他难以说出口。

“阿古都部落的灭亡预示草原帝国的兴起，也算牺牲的有意义。”

“你想建立王朝？”

阿古都有些疑惑的看向完颜亮。

“草原不能总是一盘散沙，否则早晚会被其他势力所灭，你也不想部落今天的遭遇，成为胡族的未来。”

“所以你将我们当做登基的垫脚石。”

阿古都终于醒悟过来，吃惊的看着完颜亮。

“汉军毕竟是你招惹而来，为了凝聚族人的团结意识，阿古都部落必须给出交待。”

“实际上我在无意中帮了你，对吗？”

“没错，此事还要感谢你的成全。”

完颜亮并没有躲闪，而是大大方方承认下来。

“哈哈哈······”

阿古都不由得发出一阵悲凉的长笑。

“我这是否算得上废物利用。”

“你对自身的评价比较中肯。”

阿古都并不在意完颜亮的嘲讽或者说侮辱。

作为弱者被人当做棋子而不自知，还自以为是调动大汉和北胡正面对战，好能从中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