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名叫秋梳的画舫主人开口道:
“可是江陵大先生的那首归燕?
海燕何微眇,乘春亦暂来。
岂知泥滓贱,只见玉堂开。
绣户时双入,华堂日几回。
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
李紫煜与自己弟弟喝了杯酒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有些嘲讽意味道:
“但鹰隼终究没有放过归燕,朝廷大半受到过江陵先生提拔的官员都被如今这位首辅或多或少打压。此番与你道这么多自然不是废话,江陵先生不但是当今皇上的太师更是如今这位太子殿下的太子师,虽然如今已无半点官职在身,可一甲子的朝堂地位有少了多少?”
李紫皓眉头皱起,有些困惑道:“哥,我久不在家族,对家族财务不甚了解,不知我们李家有多少产业在中原?”
李紫煜思索片刻,回答道:“我李家如今在江都,云上,江左,秦淮乃至整个江南的产业,大致是当铺二十七家,钱庄三家,印局两家,赌坊三十二家,药铺八家,瓷器铺五家,古玩铺三家,书局一家,行院九家,粮店十五家,酒楼二十家,铁匠铺四十家,客栈九家,织坊二十个,仅是本银就达千万两银子。另有各处城内府邸三座,城外别院两座,共有房屋六百余间,田地七千余亩,田庄八个,佃户九百余人,大小船只三百余艘,船坞两座,不算族内弟子,仅是雇佣各色伙计就达两千余人。”
一旁给二人沏茶的秋梳听得瞠目结舌。如此大的产业,若非是这等世家如何吞的下?
说到这儿,李紫煜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沏茶的秋梳后道:“也罢,以后反正你终究是我的人,还有专门从事海上劫掠的海盗一支,其中有船三十余艘,亡命之徒四百余人,岛屿水寨三座,配备各色弓弩、火器及族内弟子坐镇。”
李紫皓啧啧感叹道:“真是好大的产业啊,仅仅是本银就是如此骇人数字,真不知其中利益该有多大?岂不是富可敌国?”
李紫煜摇头笑道:“老弟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我们没能插手盐铁生意,如果不算海路生意,距离富可敌国还有不小的差距,如今商贸发达,朝廷一年赋税最高时可达几亿两之巨,就比如之前与你说过的西北苏家,产业遍地天下,一年的收入大概也在八千万两以上,我们李家与这两家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相去甚远。”
李紫皓点头微笑道:“的确是相去甚远,不过这两家不能以常理而论,我们不能与他们去比,而且就算真得能比,那也是站在风口浪家上,福祸难料,得不偿失。”
秋梳听到李紫煜的话后有些羞涩,她是何身份自己自然清楚,对方可是以后的李家家主,最多也就一个妾氏的名分,不过她已经满足了。
李紫煜又和了一杯酒后有些意味深长道:
“当真是来者不善呐。不说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