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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庙前,小道童睡眼朦胧的打开庙门,见身前站着两名壮汉,身穿玄底银边绣着银鱼的武服,正是天府寺司卫,立马知道大事不好,回去禀报范长老。
“什么?此事当真?”范道长听到这种事情,哪怕有马司隶的亲笔信件作证,心中也是不信居多。但正如马司隶所言,一位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戒备森严的天府寺送出了消息,这事情怎么看也不简单。
难保送消息的人不是想要图谋别的东西,由天府寺坐镇,天羽观出人守护贺司马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有天羽观出面,一些偷鸡摸狗之辈,想来也不敢在翀郡范围内放肆,除非他不想活了。
当下,范道长叫来值守的两名年轻道士将事情与他们说了,二人俱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筑基境修为。
“你们虽然修为不低,我也不是很放心。这样,我这柄羽扇你们带着,若是出了事也好保命,切记不可拿着逞凶斗狠。一旦你们使用羽扇,便代表遇到了强敌,我会有感应立刻去救你们。”
面对范长老细致的安排,两名年轻道士很是放心。
“长老别担心,敌人若真厉害,也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最多不过玄境修为,有您在后边兜底,我们出不了什么事。”
“那也要小心点,出了事,你们的师傅还不得找我拼命。”
“知道啦~”这一声回答拖了好长的音,气得范长老直摇头。
另一边,祁成、俞冲也将游子济写信息的纸张原封不动的交给了秦堂主,之后没有逗留,直接回了天府寺。也不管他秦堂主信与不信,反正事情已经跟你说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秦堂主心中纠结,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派了两名弟子前去郡守府查探,果然得到消息,那白鹤庙的范老道已经派出了两个小道士守卫在贺司马身边。
“看来这消息确实可靠。”
秦堂主低声自语,他身旁的义子秦宇明白他的心思,知道秦堂主心中已动摇,道:
“父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范老道的人已经去了,咱们若是不去,显得不上心。哪怕我们不需要巴结贺司马,但面子上多少不好看些。”
秦堂主沉吟片刻,不论真假他自是不好落了范老道的下风,便道:“宇儿,你这便带两名弟子也跟过去看看,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也一定要将犯人带回来,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是,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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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马舟车劳顿,是要在这翀郡休息几天的。如今第一晚在郡守府入住,早有那准备好的宴席歌舞解乏。
歌舞半曲,却听得外面人报,天羽观的两名道士前来求见,虽被打断了兴致心中不爽,却不敢表现出来。一州司马未见得比天羽观高贵些,若是将来此事传了出去,自己岂不平白得罪了人。
所以即便是两名少年道士进来,贺司马依旧热情招待,没露出半点异样。
酒过三巡,正在兴头上,又听人报,落燕门虎头堂堂主的义子也来了。
贺司马一阵纳闷,今日是什么风,竟将两大势力的人都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