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已经结束,但贺司马和李都尉却心中郁闷,无法入睡。
“大人,我们的钱就这么白白送给翀郡了么?”
贺司马没好气的道:“你没看到刚刚的形势势么,在场的哪个人不知道那东西就是从我房间里偷出来的,众目睽睽之下我怎敢再将东西收回。”
李都尉显然不这么认为,“大人多虑了,我看他们并没有揭发大人的意思。”
“你认为?你认为这两个门派会为了巴结我而将此事掩盖下去?便是总督大人也未见得能得到他们的巴结。我一个小小的司马,今晚之事更是将把柄送到对方手中,人家不过是怕麻烦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若是不识抬举,强硬些将财物扣下,咱们都想出了翀郡的门。更何况刺史大人可还一直盯着我们呢,你想给总督大人添堵么。”
“下官自然不敢,只是咱们就这么走了,不给个交代,总督哪里恐怕不好说项。”
想到这里,贺司马一肚子火气,“哼!还不是他派来的三头蠢猪办事不严谨,居然将行动计划泄露了出去,引来两派高手埋伏。若不是两派修士得到的消息有些偏差,让我以自身为饵将过来捣乱的全都拖住,那三头蠢猪恐怕连郡守府的大门都进不了。哪怕这样依旧将事情办砸了,累得我们受罪。”
“大人,他们三个人虽然蠢,但这火焰恐怕不是他们放的,明显多此一举,或许是那个出手神秘人放的?”
“神秘人?许是他传出的消息?莫不是刺史大人的手笔?不好!若真如此,我们必然已经被盯上了,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快差人回禀总督大人,希望那个三个蠢猪没暴露更多的信息。”
“大人说的在理,是以书信还是口信的方式?”
贺司马一怔,心想若真是刺史大人的安排,一旦书信被截获,恐怕要被当做证物,“以防书信被截,恐怕要麻烦李都尉亲自走一趟了。到了州府要详细告知总督大人这边的情况,至于资金方面,我会在剩下几个城池中找补回来。那个梓郡郡守不是想保住官职嘛,就拿他开刀放血吧。”
笃笃
门外突然想起了扣门声,屋内两人立马停下交谈,对视一眼,却不知是谁半夜来访。
李都尉上前一步顺着门缝看去,却是本该醉酒不省人事的翀郡郡守昌守义。
却不知此人有何目的,李都尉将门缓缓打开。
那昌郡守先是向屋内张望,看到贺司马本人就在这里,才拱手道:“下官有事相商,不知大人有没有空闲。”
“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大人还有要事处理。”李都尉丝毫没有让开身子的意思。
昌郡守也不着急,司马之职本就是安置贬斥之人的官位,官职虽高却无实权,无论此人曾经在天府的官职,又或是为了哪位大人物办事而来到陇州,都不会看得上他这个小小的郡守,不然他也不需要在酒宴中装醉酒了,实在是受不了贺司马高高在上的态度。
但此时却不一样了。
昌郡守胸有成竹,道:“下官得知大人似乎失了一批财物。”
贺司马面上一冷,果然还是有那较真的人来找麻烦,这事若是兜不住,自己这辈子的仕途便止步于此了,别想再回天府。
李都尉只好让出入口,再不如方才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