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应当是利用失窃之事掩饰,暗中转移这批财物,却不想被你给搅了局。这里面牵扯很深,你不要给外人透露,免得惹上麻烦。”风寂道人抬头看了看日头估算了一下时间,“时间不早了,此间事已了,我便不再耽搁你,免得天黑之后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你且过来。”
风寂道人不知在什么地方抽出一柄羽扇,黑白分明,像是仙鹤的羽毛制成,他手持羽扇对着靠近的游子济摇了两下,力气太小,甚至没有起风。
但游子济却立时神清气爽,先前赶路、参悟壁画所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这样便好,你红羽扇上的气息已经被我清除,三日之内我师叔想凭借着羽扇施法来寻你却是不成了。这段时间我会将他的事情彻底解决,小兄弟不必担心。”
说罢,风寂道人唤来仙鹤形态的山神,便要驮着游子济离开峡谷。
游子济再次一礼,拜别了道人。
……
天羽观内,一名脸色颇为严肃的道人立在台上,他头发花白,面有沟壑,天生一副苦相,手中攥着一柄纯黑色的羽扇,其中蕴含的肃杀之气难以掩饰。
他身旁站着一名坤道,面色慈祥,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姿。她的天蓝色羽扇别在腰间,将手中拂尘甩来甩去,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终是忍不住先开口道:
“风理师兄,你的两名弟子可是连虎头堂义子都没比过,该回来仔细锻炼一番了。”
风理满脸严肃,说起话来,总是先叹一口气:“唉,为兄哪里有功夫管他们两个,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都是他们自己勤奋。都是我的过错,若他们两个当初跟了其他几名师兄弟,修为必然精进迅猛。”
坤道再次将手中拂尘一甩,道:“其他师兄弟被心障所累,现如今都只是玄境修为,可无法开门收徒,只我们二人和掌教师兄有那个资格。可惜我派普通弟子中也有不少好材料,如今却没个着落,再这么下去,咱们天羽观该如何延续下去。”
“唉,天理昭昭,我天羽观竟被一人所累,也算是惩罚,只希望弟子们能不被影响,早日成就。”
“哼!有那个老不死的在,还能不影响我们。”
“风理、风妙,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跟我去将杀害你们师弟的人找出来。”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有些苍老但依旧洪亮,打断了两位道长的谈话。
风妙心有不平,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风理道人依旧是先叹口气,道:“唉,翮戒师叔,李施主作恶多端,被人寻仇杀死也是常理,为何还要找人报仇。”
那翮戒道人须发皆张,瞪着风理道:“李施主?他难道不是你师弟么?况且你怎么知道是仇杀,我儿子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唉,李施主既然已被逐出师门,便与天羽观再无瓜葛,自然不能以师兄弟相称。而江湖仇杀本就理不清楚,贸然卷入其中岂不是为天羽观招惹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