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松开。

“嗯......不是没有什么要对你说的，恰恰相反，因为能说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才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只说感谢两个字的话，好像根本没有办法来形容。”说到这个，他忍不住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或者你自己有没有好的建议？现在提出来我肯定都会答应的，过会儿等感动下去就不一定了。”

晏遥说的都是真话，但哪吒却扭过了头，把原本拦在他跟前的手也收了回去，“我像是缺什么？”

“也不一定缺什么才能开口嘛。”

“说笑的，之前签的那个什么合同，我保护你本就应该。”他将手枕到了后脑勺，满不在乎地吹了声哨，“你不是也给过报酬了吗？”

合同的事情其实晏遥早就忘了。

被这样突兀地提起来，他还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那份合同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不是霸王条款，但是有几条确实让他有点不太好意思。

什么店员有义务保护店主啊这些......尽管只是他套用的模板，但还是很难以启齿，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他小声道，“合同就是个形式而已。”

这回没话说的换成了哪吒。

晏遥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见对方耳根子红了，毕竟哪吒扭头太快，跟着甩动的马尾也对视线造成了阻碍。

“走了，再磨蹭就要天亮了。”

“阴差那关过了之后，你记得把刘青放出来。”晏遥赶紧跟上去，“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