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妖怪救下的疫鬼正在燃烧，它依旧看不出身形，只能从不断冒出弄黑的烟雾辨别他的位置，妖兽龇着嘴，口水不断地从獠牙上滴下来，猩红的眸子正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

它不停发出低吼声。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妖怪。”杨戬忍不住去打量它，“我还在老师门下学艺时曾看过一些洪荒异种的书，但上面也没有记载过这个。”

还有一点疑惑的地方他没说出口。

那就是妖与兽的区别。

区分妖与兽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灵智，产生灵智，是兽向妖进化发展的一个必要条件，只有产生灵智后才能修炼，才能拥有神通。

可是眼下来救人的这只，从表现而言怎么也不像是有灵智的样子。

除去刚刚救下疫鬼的行为不谈，它表现出的状态就是全凭本能行事。

当年他收服哮天犬的时候，哮天犬也是类似的混沌状态。杨戬觉得自己完全有资格断定。

晏遥也是一样。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有什么妖兽是可以操控时间的。

而且虽然传闻龙性本淫，但他在天庭待了那么多年，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和水族之外的种族通过亲。

要是真有这样的八卦，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晏遥更倾向于是这是地府那边折腾出来的奇异生物，就像是刚刚化为飞烟的那个透明之鬼一样。

哪吒的乾坤圈在手指上晃了好几圈，红绫在烈焰之中飘荡，但不知为何，他迟迟没有上前或是掷出武器，而是就这样打量着那只妖兽，神色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