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咒灵在他面前投放出一幕又一幕画面。

站在夏油杰身边的五条悟开始的时候还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很自在的样子，但此刻，虽然他的姿势没变，夏油杰却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势迅速低沉了下来。

画面中的少年已然在光球咒灵的作用下变成了少女，他喃喃自语：“你放心，五条悟，我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危害世界的大反派的……”

听到这句话的 那一瞬间，五条悟的周身的气场反而平息了下来。

他看着画面里的夏油杰跑到京都，到处打听他，又主动和他搭讪……

“杰，”他问，“所以，你并不喜欢男人，是么？”

光球咒灵的小电影还在播放，但镜头外的两个人却已经无心观赏。

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是不喜欢，但是……”

——但是喜欢你。

这句话被五条悟轻飘飘的打断了。

“老子不需要你的怜悯。”

夏油杰喉咙发紧，竟然说不出话。

他对五条悟有怜悯吗？那些想要拯救他，想要保护他，想要让他永远快乐的想法，其中到底有没有对神子的心疼和怜悯？

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收起你那对弱者的同情心吧。为了满足自己拯救别人的欲望、证实自己存在的价值——连感情也可以拿来做交易的筹码，有意思吗”

五条悟转身离开，声音逐渐远去：

“从一开始，我们就应该只做朋友的。”

夏油杰看着他高挑修长的背影，整个人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