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过,为我母亲的死,为她的遭遇,为我的存在。他非常、非常悲伤。
但我却松了口气。
真是坏孩子啊,贝儿。
我抱怨着自己,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开口了:
“不了,谢谢你。”我小声说着额。“也帮我谢谢查尔斯……真的,真的谢谢大家。”
谢谢你们还惦记着她。
如果我是个容易受挫的青少年,那可能会阴阳怪气的表示不用了,去哪儿都是被人利用。我知道妈咪也曾用这些话嘲讽过她的朋友,她说他们也不过是想要利用她;也不过是希望她别落在更危险的敌人手里。曾有那么一段时光,她当真不再相信任何人,不愿接受有人真的在乎她。
但我知道。她后悔了。
于是我柔声解释:
“我不是怕这会给大家添麻烦,或其他什么。我知道你们关心她,事实上,她也知道。”
斯科特梗住了。他一时竟不知该摆出怎样一副表情。我忍不住笑了,我闻着他身上浓郁的悲伤,与若有若无的,总会存在上那么一点儿的,对这个世界的憎恨。
这是一股甜味儿。甚是芬芳。
有点儿像是甜到发苦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