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起来。斯科特明显很不好受——我恍惚着发现这种悲伤也很符合他的性格特点,有点绵软,有点儿自私。我当然不会怪他,但我-
琴帮我解了围。她从妈咪的墓边站起了身,各位,容我再向你们强调一次:她可真是美啊!
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真的。她的红发、她莹白的肌肤、她努力维持平静,却还是显出了悲伤的面容……她太美了,美到发光,好像一个土生土长的林中精灵。老天,我一下僵住,根本不急的原本想说的话。
她扭过身子,向我走来。我猜我一定是脸红了,一定——她一把搂住了我,仿佛抱住了一个小小的、稚嫩的宝贝,好像抱婴儿般温柔:
“贝儿。”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我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失态。我这时才反应了过来。天,我一定是被我妈咪影响了——我太热了,太不好意思。我勉强挣扎出来,结结巴巴的喊她:
“琴…琴姨。”
她怜惜的看着我,就和她刚刚久久、久久、久久地凝视我母亲墓碑时一模一样。她的绿眼睛浮出一阵迷雾,我以为她会流泪,谁知道她却笑了。
…
……
我说不上来。亲爱的父老乡亲,我其实还不太能理解人在心痛难耐时为何要笑。太古怪了,因为、因为我…我几乎是被她感染了。我觉得她真是好美好美,这个微笑……
我恐怕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