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咬牙切齿,我感觉他眼圈都要红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了那一天的事,与小丑对他说的那些鬼话…我抓住了他的胳膊,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好、好在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我们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轻叹了一声,反抓住我,带我走向了蝙蝠灯后的楼梯间。
“……当我刚明白这些时,我很生气。”
“可以理解。”我谨慎的回答。
他笑了下,干巴巴的,像是在嘲笑我小心翼翼的态度。
“但后来…后来我就想明白了。”
他没说自己‘想明白’的过程是多么的煎熬。这些话——这些念头——他是绝不可能对老头子说的。
每每他自噩梦中惊醒,发现那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惊魂未定的望向他,先喊‘杰森、杰森!’说‘你还好吗?’然后又呼叫救命稻草似的喊着‘阿弗,阿尔弗雷德!他醒了——’……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他、他就什么都不能说了。
他爱我。
孩子恍惚着,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
他是被父亲爱着的。
……这好像比什么都更重要。
杰森拽着我,他背靠在那个楼梯间的外墙上,在阴影里,却把我留在了月光中。我怀疑他是想看我的表情,我为此变得有些僵硬。
罗宾坏心眼的笑了笑。
“我想通了。我觉得他甚至不配去死。”
他说着,这段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仔细想想却又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