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便啊,火星人。半火星人。谁是谁知道。

如果可以,我真想像母亲抱婴儿那样将他团在怀中。我真想如母亲一般保护他、庇佑他。

但我清楚我做不到。

可我起码能让他乖乖的,乖乖的不用跪伏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不用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可能折磨自己,以此刺痛爱他的家伙们。我强迫他把眼泪滴进我的怀中,假装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他就不动了。咳,请不要担心。他只是不再颤抖,也不再流泪了。他死死地抓着我锁骨处的某块儿软肉,不好说是想让我松手,还是怕我松手。

我感觉他的脑袋终于不再千疮百孔,仿佛被一百个我一起弄乱过了。那些混乱的、绝望的、愤怒的、自弃的情绪终于过去了。他可能是吸了吸鼻子。可能吧。我不确定。

于是我柔声问他:

“你可以告诉我。”

我小声说着。

“我向你保证,孩子。”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保密的。”

……实话实说,各位。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