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人的支持者始终都无法说服对方。毕竟真正见识过那张盾牌与眼前的这把刀的人——幸存者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还有比杀伤他们的怪物更强的人类的。

女孩儿可以理解。

她年轻、强壮、美丽。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野兽般的银发。她是狡猾的小猎手,是备受瞩目的新生代(杀/手),是父亲的小公主。她很强也很聪明,因此本该知道自己绝非眼前之人的对手。

本该。

利刃的破风之声带着令人胆寒的煞气。将她玩弄于鼓掌,她那忿怒的父亲尚有出声讥讽的余力。

“你不该小看生意…你不该小看生活。”他严厉的说着。“孩子。”

父亲似乎是需要一个答案,又或一个借口。他不再逼得那么紧了,于是女孩儿如他所愿:

“我没有。”

这回答简短有力敷衍无比。她玻璃球般剔透的眼中反射出了某种与她父亲很像的情绪,某种异常的坚定与自信,某种疯狂,某种觉得能要她命的东西。

这令斯莱德感到焦躁。

于是他的刀锋撕开了女儿的皮肤,在她结实的左臂与右腿留下了足以令普通士兵在半小时内死于大出血的刀伤。即使继承了他的治愈因子,她也被削弱了。她不再敏捷,也无法凶狠。于是,斯莱德觉得他们可以再聊两句。

但她的确如他一样是个怪物,那只有着漂亮眼睛的小野兽哼也没哼一声,那只美丽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冷静的,甚至是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