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
贝儿,这个卑劣的、惯性作弊、好似永远都学不会尊重的坏女孩——她读着杰森的心,受那炽热的火光惊慑,陷入了更为狂乱的迷茫。
好一阵,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想。隐约有一股血味自她喉间游荡,那或许是因为弗莱迪她咬下了自己拟态而出的舌尖,令鲜血与痛楚一同流淌。
她或许是疯了。
一种奇妙的、庞大到恐怖的饱腹感——令她手脚发热。她,
她突然,突然,突然变得很想落泪。
即使她的泪腺就只是拟态与伪装。即使这根本毫无意义——她也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落泪。
……她不明白。
不明白为何自己也会被谁真的看穿。不明白潜藏在心底的渴求为何会被突然实现?
那些理智的思考、那些冷漠的想法好似都被一阵暖风吹了个一干二净。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彷徨的女孩,正努力的假扮人类,因此在此时此刻能做的就只有将自己缩起来,然后虚伪的失声痛哭。
好在,她并未那般失态。
这只愚笨的熊终于弄懂了自己近日来究竟为何如此不安。也明白了脑内那股久违了的患得患失究竟来自何方。
她需要被谁所爱。需要被谁清楚的看见、被谁清楚地放到心上。
其实她一直清楚那个能够实现自己愿望的人是谁。但她太蠢了,她不确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敢不敢要。
——而现在,那个即使被她推开了一次,也还是追了上来的小鸟,他还是站到了她跟前,将心献给了她。
因此这只笨熊也只好强撑着自己的脖子抬起了脑袋。用一种真实的,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倔强望着那个乐于爱她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