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个子高,张波才到他的肩膀。
张波仰头眯着眼看他:“来了将近一个月吧?”
陈泽屿点点头:“差不多。”
“是这样的,我们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最近猪刚生了崽,少了个照顾的人,我觉得你挺合适。”
见陈泽屿久久没有回答,张波嗤笑道:“怎么?不愿意啊?”
他们就站在梁鸢不远处,说的话她自然也都听的到。
大队中最吃力不讨好的一个工作那就是喂猪,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天才六工分。
猪有问题了还会追究喂猪人的责任。
据梁鸢所知,喂猪的都是些年岁大的老人和不能干重活的妇女,而且小猪崽不好照顾,一死的话很容易死一窝,怎么会让毫无经验的陈泽屿来照顾。
张波这是为他的小舅子刘阿方出气吧。
陈泽屿轻笑道:“张队长不要多想,实在是我只吃过猪肉没有见过猪跑,怕的是万一照顾的小猪崽出现了问题,后果我承担不起啊。”
“年轻人一向大胆,你该不会不敢挑战吧?”
激将法对陈泽屿可没用:“张队长说哪里的话,我不是不敢挑战,实在是没有丝毫经验。这样吧,要不您找个人带带我亦或者等王队长回来,让他找人带我?”
队里出现吴春红的事后上级十分重视,王庆林便县城大队两头跑,实在忙不过来,便把事务暂时都放在张波手上。
张波以前屈居于王庆林手下,很多事情没有□□权,现在所有权利都攥在他手里,他当然要耍耍官威。
而且他是个小心眼的,大队里的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可梁鸢和陈泽屿刚下乡就欺负了他的小舅子,他哪里会那么好心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