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头一次恨自己的视力为何那么好,甚至能看到虫身上的斑斑点点。
她想动又觉得腿脚被钉在地面上,直到刘丽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笑着说了句“虫”,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哭起来。
秋收时会有人不幸被蛇咬伤,刘丽虽害怕却还是大步跑过来,“咬到哪里了?”
梁鸢嘴里哭着喊着,“虫!”
刘丽这才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大青虫,拇指食指并拢捏着虫,而后一脚踩上去,大片的液体迸溅出,而后小心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
梁鸢哭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以前班里流行养蚕宝宝,她害怕,从来没养过,蚕再怎么样也比这种虫子好看,这个实在是太丑了。
“谢谢你啊刘姐。”
“我们叫它老豆虫,经常出现在大豆地。”想了想刘丽还是说,“你要害怕的话不如和我爸说一声,换个工位?花生地里没这玩意儿。”
梁鸢也想,可她连大豆都割不明白,去拔花生也是拖后腿,“我还是继续割吧。”
话是这样说,她扭脸去地头套上外套,把身体捂的严严实实,这才心有余悸的继续割豆子。
晚上七点下工后,梁鸢先去洗澡间冲了个热水澡。
宋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现在洗澡?”
梁鸢还没来得及回答,不远处的曹晓星倒是接上话了,“不就是个老豆虫吗至于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资本家的大小姐。”
这种不经脑子的帽子也敢往她身上扣?
梁鸢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