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万一出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陈泽屿声音温柔,“别担心,我就在附近很快回来。外面太冷了你脚又伤着,我担心你身体受不了。”
“你慢点,我在这等你。”
陈泽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风起叶落,山洞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她没有听说过山上有猛兽的传闻,故此并没有很害怕,只是有些担心陈泽屿会不会遇到危险。
他们毕竟不熟悉这个地方,且手上能用的只有一包火柴。
天很冷,若是没找到干柴就得这么待一夜,肯定会冻出个好歹。
这件事归根到底都是自己连累了他。
梁鸢把手搓热放在脚踝红肿的地方暖了会,疼痛感略微减轻了些,山洞里除了她的呼吸声,还有陈泽屿手表指针跳动的声音。
担心她害怕,陈泽屿便把手表留给了她。
这个傻子,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总能轻易的放低底线。
可是为了一个冷血且精致利己的人,真的值得吗?
迷迷糊糊中她竟梦到了上一世。
七岁之前,梁鸢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公主,父母恩爱,家庭幸福,上下学有人接送,生日时还会带她去游乐园。
可惜幸福的日子太短暂。
七岁那年,身为消防员的父亲和往常一样出任务,却葬身火海,再也没能回来。
梁鸢看到光鲜亮丽的母亲瞬间变得暗淡无光,却在父亲刚下葬没几天立即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小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能这么轻易变心,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离开,她只知道要是离开这个地方,可能永远都见不到父亲了。
童舒阴沉着脸盯着抱着沙发的她,“再问一遍,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