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一向巧舌善辩,在他面前却总觉得多说两句就能被看穿,嗫嚅道:“谢谢泽岸哥,等去了江城,我请你吃饭。”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两人沉默了许久,还是梁鸢打破了平静:“泽岸哥,你在那里还好吗?训练是不是很辛苦?”
宋蔚比陈泽岸早去了几年,算是他的上司。
“已经习惯了日复一日的训练,没什么辛苦。”
话虽这么说,手却无意间把袖子往上挽了点,露出了胳膊上的疤。
果然,梁鸢睁大了眼睛:“泽岸哥,这是……训练时受的伤?”
陈泽岸勾唇一笑,“不碍事。”
保家卫国不愧是他的理想,留了这么严重的疤都当做没事发生一样。
想当年自己当演员那会,威亚满天飞,舞刀弄剑,身上伤痕累累,本想去医院修养几天,最后和徐年哥一商量,干脆买个热搜词条炒了好几天,外界还给封了个“劳模”的封号,剧组自知亏欠因此对她十分友好。
她当演员并不是喜欢,纯粹是想赚钱。
如今和陈泽岸一对比,显得自己多么市侩。
“哟!这么早就起了。”
陈泽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墙角,里面穿了一层单衣,外面套了个外套,看起来吊儿郎当,却因为身高和长相莫名多了几分痞样。
陈泽屿目光冷冷的扫过他们的笑颜,最后落在明黄色的手套上,瞳孔一缩,大步走了过去:“鸢鸢,你收下了?”
陈泽岸挡在梁鸢面前,朝着他挑挑眉:“当然。”
陈泽屿哼了一声:“鸢鸢你别要,明天去县城我给你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