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轩拿着春联比划:“正不正?”
“再往右上边贴一点。”
“往上一点点。”
“哎呀,歪了。”
对门也住了一家几口,和梁家是多年的邻居,关系十分不错,这会也出来贴春联, 看他们三个闹闹哄哄的, 调侃道:“哟, 哥哥带妹妹贴春联呀。”
梁鸢笑嘻嘻道:“王婶新年好呀,您怎么亲自动手了?”
说到这, 王婶就气不打一出来:“那两个崽子带着闺女玩炮, 结果手被炸伤了, 现在还在用纱布裹着呢?”
“送医院看了没?”
王婶点点头:“看了,医生说养个十天半月就没事。我可给你们说啊, 玩炮可以, 别往什么咯吱缝里塞, 不然受罪的不还是自己……”
王婶心是好的,就是一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正好王婶的小闺女果儿出来了, 七八岁的小姑娘,头上带了一圈的好看发夹,蹦蹦跳跳跑到梁鸢三人面前:“姐姐哥哥新年好,看爸妈给我买的新发夹,好不好看?”
梁鸢知道小姑娘炫耀来了,于是吹了一堆彩虹屁,果然王婶和果儿高兴的合不拢嘴。
七十年代的新年可比二十一世纪的新年热闹多了,贴完春联在院子里放完鞭炮就可以吃早饭,吃过早饭便挨家挨户的拜年。
纺织工厂很大,但只有极个别人家买了电视,这会都跑过去看电视。
梁鸢也凑热闹去看了会,电视屏幕不大,里头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她都看腻了,索性跟着黄瑞,还能听不少八卦。
厂里的人都是第一次见梁鸢,知道这姑娘长得好看,脾气好,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大娘大婶们喜欢做媒,小声和黄瑞打探她有对象没。
黄瑞呵呵一笑:“我家闺女还小呢,不着急。”
“也是,长得这么俊,可不得稀罕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