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籽和麦子不一样,它重量轻,只要用手对着风多扬几遍,很快就能干干净净,不过灰尘很大,梁鸢扬灰的时候就戴上自制口罩, 多少能隔绝点灰尘。
这边才榨了菜籽油, 那边陈响亮就安排大家去割麦子。
原来打算五月底割麦子, 一看天气阴沉沉,担心麦子烂在地里, 陈响亮干脆大手一挥让人提前下地割麦子。
虽然现在有了拖拉机, 但还要手动割麦子。
麦子已经变黄, 要是来那么一场雨,大家都要喝西北风, 于是纷纷扛着工具下了地。
有了去年割大豆的经验, 梁鸢动作熟练, 就是弯腰的时间太长,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一连忙了半个多月, 小麦也都被拉到场里晾晒。
有人去地里和路上捡掉落的穗头,有人开着拖拉机碾压麦子,有人把麦秸秆拉回去剁起来,有人晾晒麦子,又忙活了一个多月,种子下了地,大家伙这才清闲下来。
终于到了休息日,梁鸢什么都不想干,先睡了一天一夜,又把冬天的厚衣服都洗了一遍,早上洗干净挂在绳子上,晚上就能干,再装到蛇皮袋里摞在宿舍的空床上。
第三天,梁鸢还是没拗过陈泽屿,跟着他去了县城。
“我累,不想动。”梁鸢双手搂着他的后腰,脸颊贴在上头:“你到底要干嘛。”
“那我推着你。”陈泽屿嘴角微微上扬:“咱们好久没吃好吃的了,带你尝尝鲜。”
自从两人处对象后,梁鸢比之前亲近太多,私下见面的时候还经常亲亲他摸摸他。
梁鸢眼睛都没有睁开:“不吃红烧肉,都吃腻了。”
每次来国营饭馆必定要点红烧肉和水饺,就是再爱吃也吃的够够的。
“要不要吃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