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聿便又从兜里掏出了两文钱,一人一枚。
两个小弟弟都给了,粱聿自然也不会厚此薄彼,三郎只和二郎差了一岁,他也同样给三郎拿了四十文钱。
三郎红着脸不想要兄长的钱,但粱聿一句话就让他停下了闪躲的动作。
粱聿说:“我们兄弟六个,除了不知事的六郎,人人都有份,若独少了三郎一个,长此以往,岂不生出怨怼,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你也懂。”
就这么一句,三郎便不说话了。
粱聿又拍拍这个弟弟的肩膀,“三郎再大些,阿兄也带着三郎一起赚钱。”
三郎捏着装着四十文铜钱的荷包重重点了点头,心里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其实几日之前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平的,为什么阿兄能带着二兄去抄书,不带着他,明明他和二兄也只差了一岁,开蒙也是一起的,他的字也不比二兄差。
这种情感在昨天二兄带了一贯钱交给阿娘,今天早上阿娘又给了二兄六十文钱的时候到达了顶端。
但被粱聿这么一干预之后,粱三郎心里什么气都没有了。
阿兄能安排二兄,以后也能安排他。
荷包里的四十文钱,就是证明在阿兄心里他和二兄一样的证据。
至于二兄比他多的六十文钱,粱三郎不嫉妒,那是二兄自己挣出来的,将来他也能自己挣。
至于今日在兄弟之间大作散财童子的粱聿,就算散了八十二文出去,他兜里的铜钱还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