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阿翁为你画的画像,上面写了你的名字,还有一首小诗。”
画上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光屁股胖小孩抓着摇篮晃晃悠悠站着,头顶上歪戴着一顶虎头帽,露出脑袋顶上一撮胎毛。
阿翁画技高超,把一个稚嫩的学歩小儿画的活灵活现,画风瞧着也是自成一家。
看完了画,粱聿才去看旁边提的小诗和他的名字。
诗写的还不错,大致是长辈对孩子的期盼。
不过粱聿本人是没有什么诗才的,二郎在这里的话,或许还能看出点一二三四五来,到粱聿这里就只有个“好”了。
相较于诗,粱聿更感兴趣的是旁边写着的名字。
“思安……粱思安……”他仰头看阿爹,“这是阿翁给我起的名字吗?”
此刻粱勉也是神情温柔,“是的,你阿翁生于乱世,半生颠簸,与他来说最重要的再不过与平安二字了,所以他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思安。”
粱勉手落到粱聿肩膀上,最后一声思安似在诉说他爹为孙子起的名字,又似在正式呼唤粱聿。
霎时间,粱聿心头升起无数感慨。
他手虚空描摹了一下那两个字,又看向画中天真无邪的学步小儿。
“这就是我吗?”他想象不出来自己系着个红肚兜,光脚在院子里走的模样,不懂事时候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原来阿翁都等我这么大了,才仙去的吗?”粱聿感慨,“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叫过一声阿翁……”他记忆里是没有的。
“咳咳,好了,名字也看过了,以后要记得自己叫什么知道不?”听到儿子说起这个,粱勉干咳了一声,赶紧把画收好,箱子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