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方才三郎献画上来时,我便觉着这装裱的手法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怎么个眼熟法。”盛老夫人边说话,边让十几个小丫鬟小心展开画卷,一幅幅放到粱聿的观音图旁边对比装裱的手法。

“果然是!”她是个大收藏家,浸淫此道许久,也算是个行家了。

“什么?”盛三郎隐约抓住了什么,但没彻底明白他祖母的意思。

“这姓梁的画师,怕是与粱梦生出自一家!”盛老夫人断定。

“怎么瞧出来的?”盛三郎凑过脑袋来,“我瞧着这画风笔触完全不同啊!”

他看的是画,而盛老夫人看的是装裱的手法。

接着盛老夫人细细与众人说了一番这粱梦生装裱的手法,还有其他画作大家的装裱手法,甚至衍生到了粱梦生早期画作的装裱已经后期画作的装裱。

话末,盛老夫人叹息道:“梁先生自二十年前故去之后,这市面上就再没有他的画作传出了,当年他一幅画便已有千金的价值,我手上这幅《三月十三江南所见》乃是当年梁先生游历江南时所画,如今怕是价值京城一座五进的宅子!”

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京城一座五进的宅子,就放在他们眼前?

盛老夫人又继续道:“当年还有一副《俯瞰扬州》,我本想买下收藏,但迟了一步,听说是被梁先生的后人买回去了。”

听了祖母的话,盛三郎觉察出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