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勉童年经常过着上顿大鱼大肉,下顿吃糠咽菜的生活。
他瞅着抱着银子,像个小老鼠一样,正把银子一块一块往他娘子在地下埋的大瓮里放的儿子,心中发愁。
这要又是个画痴……
要不他还是和娘子商量商量,年老之后还是跟着二郎过吧。
“阿爹!好多银子啊!阿娘回来一定能数银子数到手酸!”粱聿在他阿爹面前甩甩手,“你说阿娘回来了,我给她打套头面好呢?还是打套头面好?还是打套头面好?”
这贼小子本来就是想要在阿爹面前炫耀一下自己赚钱给阿娘打头面,好教阿爹也醋溜溜说上一句:大郎赚钱了只孝敬阿娘吗?
没想到粱勉此刻的心思完全没有在他说了什么话上。
粱勉看了一眼自家这呆儿子。
五百两银子就这般开心,一句话还要傻的重复三遍,看来这小子还是更喜欢银子,他还不用担心他和他阿翁一样为了颜料一掷千金。
此刻粱勉尚且不知,早几天前,他这个“更喜欢银子”的儿子,就已经为了一罐“金粉”掏出大半私房银子,连谢小玉给的金子都扣了一角。
“走吧!”粱勉爱抚了一下傻儿子的小脑袋,“趁着天色还早,阿爹送你去阿娘那边。”
“不,不,阿爹,我还要去文思街一趟!”阿爹突然柔和的眼神,让粱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晃晃脑袋,把阿爹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给甩开,粱聿义正言辞道:“阿爹,我已经大了,以后你要摸头,摸二郎的吧!”
他可是个大人,还是这个家里赚钱养家的顶梁柱,怎么还能像个孩子一样被阿爹摸脑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