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拿出了镰刀,边和粱聿讲解这药应该怎样炮制,一边小心砍下小部分。
看到二郎和三郎几个也跃跃欲试准备帮忙采摘,陈氏忙阻止。
“这山棉皮有毒,你们就别动手了,现在也不是药效最好的时候,这药要到秋末的时候,药效才是最高的时候,我们现在少取一点,够你阿公用的就可以了,记下位置,等到秋末他叶子都脱落了,再过来挖。”
“阿婆,秋末阿公的腿就差不多好了吧,那个时候阿婆还来采药吗?”二郎问。
“采。”陈氏回答,“你阿公也老了,种不了地了,阿婆在家晒些药,你们过年来也好多吃个肉菜。”
陈氏藏着没说的是:从前老想着自己和丈夫只生了娉娘一个,嫁出去也无牵挂了,这次丈夫腿摔着了,请个大夫还要娉娘出钱,就算女婿性情好,又疼娉娘,听到老丈人受伤还主动送银钱过来,但是陈氏心中还是过意不去。
大人心思的弯弯绕绕小孩子是不会懂的,二郎和三郎只听到陈氏说过年多个肉菜,又想到昨天阿兄做的红烧肉的美味,乖巧贴近陈氏。
“阿婆真好!入秋了我也来帮阿婆采药、晒药!”二郎和三郎想吃肉,也不吝啬帮助阿婆付出自己的劳动力。
陈氏看着这几个乖孩子,欣慰点头,“好好好,都是阿婆的好孙孙。”
而粱聿此时低头瞧着这矮矮一丛山棉皮,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在哪里看过?
“阿兄,是不是在那本书上瞧着过?我记得家里有一本医书,阿兄你不是把家里书都看完了吗?或许是在那上面看到过山棉皮。”
三郎瞧着阿兄苦恼,劝慰了一句。
“或许吧……”粱聿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三郎的话给了他启发。
“我回去看看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