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问梁聿和九郎两个逃学想要去干什么,直接给二人支了招。
“马上就是秋收的时间了,书院里还是有不少人要请秋收假回家去帮忙的,你们两个或许也能请这个假。”他不愧年长了这么许多岁,在这书院里多吃了这么几年米,比起梁聿和九郎两个,石中原果然还是要更熟悉书院的规矩一些。
“秋收假?!”梁聿眼睛一亮,“对啊!我是家中长子。”他可以和夫子请假,反正他阿爹扶棺回乡的事情估计半个扬州城的读书人都是知道的,到时候他就说自己秋收回去要帮家里柔弱母亲,年老外祖秋收!
梁聿挥手做了一个割稻子的动作,“我七岁就下地帮着阿公阿婆割稻子了,今年秋收也该回去帮忙,我阿公腿还伤着呢!”他说的义正言辞。
九郎眉头一皱:“我要是说我回去给我……祖母收割养在后院的稻子,夫子会信吗?”
石中原沉默不语。
他如今已经摸清楚了九郎的脾性,他脾气柔和的很,但是仅限思安贤弟一人,对着其余人他还是那个世家子弟的臭脾性儿,他石中原还是沾了思安贤弟的光,才得了九郎偶尔几分好脸色瞧。
要是九郎真的只是思安贤弟面前那个好脾性的九郎,石中原估计就直接说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
依着九郎你的家世,这甘泉书院还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吗?
没瞧着前面不过一个从三品刺史的儿子,都能把书院当避暑别庄一般来去,你一个家中有宰相的小郎君,还顶着扬州世家大姓的人,还怕夫子不成?
石中原又瞧梁聿,他心中思安贤弟还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而且也只有他能制得住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