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三位今日行动也算是满城皆知了吧?”梁聿走了几步,一手放在栏杆上,另一手点了点一楼正在排队的麻布佃农,“这一批是贺员外请来的吧。”
贺员外身子僵了僵,确实没错,虽然他不认识自己的佃农,但是旁边带路的也是在他面前眼熟的跑腿小厮。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但这时候哪里能承认啊!
“你随手点一些来客云来的客人就是我请的,你上下嘴皮子一碰,那这些,这些都是我请的,都是我家里人了!”现在只能主打一个死鸭子嘴硬了。
虽然知道他们都在请人买漫话小报,但是不能让人知道请了多少,请的是谁。
安长史也别过了脸去,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插嘴,因为他看到梁聿手点的后面那批,就是他家换了衣裳来客云来的家奴。
贺员外和安长史在这上面的想法是一致的,掩耳盗铃维持一下表明的体面吧!
他们可不是柳司马那样混不吝的家伙。
“九郎。”他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说是?
“来了。”九郎和梁聿共事许久,默契也培养了出来,直接上前,冲着贺员外拱拱手,“诸位听楼下这批人口音,都是河南道那边的口音。”
禹州也在河南道,这点乡音,九郎还是听的出来的。
“五年前河南道难民往金陵、扬州涌来,当时就是贺员外家出手安顿了几千人吧,如今当年的河南道难民留在扬州的,七成都是在埠堰庄,而那边的土地大多都是贺家名下的。”九郎在阐述的就是一个事实。
安长史和柳司马听到九郎的推理,也不禁侧耳听起了楼下这伙人的对话,果然有河南道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