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聿这话的荣叔闲眼中立即浮起感动:“大郎,你这是知道我为阿娘的生辰礼物烦恼吗?”他也是知道梁聿就是几个月前用一幅观音像名扬扬州豪绅贵族圈子的年轻画师。
“不。”不过心狠如梁聿,荣叔闲脸上的感动神情才浮起来没多久的时间,他就用话语狠狠给了他一击,“这是我和你阿爹的约定,这幅画是我给荣掌柜的准备的。”
“梁大郎你——”荣叔闲哀怨瞅着梁聿,这就是说他还是要头疼今年自己给阿娘的礼物!
“你为什么要帮我爹,不帮我!”荣叔闲一脸被辜负的怨妇表情。
坏心眼的梁聿摸着下巴,表情天真,话语残忍:“其实严格来说,我是你爹的忘年交,不是你的啊!说起来,你没准还要叫我一声世叔。”
荣叔闲倒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梁聿。
“梁大郎你,你……”
“我什么?”
“你休想!”
可恶啊!书院里已经有一个他的祖宗辈了,他平日都避免见到那位,就怕那位哪日兴起得逼着他喊祖宗,没想到他以为的那位没发威,梁大郎这家伙倒是充当起他的长辈来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梁聿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梁大郎,我告诉你,咱各论各的!我才不管你和我爹是什么忘年交,反正在我这里,我是兄长,你是弟弟!”荣叔闲伸着爪子要去掐梁聿的脸蛋。
这小子还想当他世叔,这辈子没可能!
两人在甲舍外面打闹,没发觉甲舍里荣叔闲的同窗时不时朝着外面说话的两人频频投来目光,还有人压低了嗓音,用确定外面人听不到的声音细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