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思安他中午的时候吃坏了肚子,已经跑了七八趟茅房了,我怕他出事,叫他的书童带他下山找大夫去了,本来想和夫子告假的,没想到一读起书来就忘了这事。”石中原朝着岑夫子亮了一下他上午布置地厚厚一叠课业,至于这理由是梁聿和石中原早就通好气的。
要是夫子不问,就不用请假了,要是来问,就说他上茅房了,再问就看情况给他请假。
岑夫子看看石中原课业,已经写了厚厚一叠,满意点点头,暂且放过梁思安这一茬,又转头看九郎。
“焉照最近几日都没有去藏书阁?”
“嗯,要找的东西都找完了,接下来打算在书院好好学习。”九郎翻过一页手上的资料。
岑夫子低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但没有一个字和他教授的有关系。
看着九郎认真的侧脸,岑夫子真的很想吐槽一句:这就算你说的在书院好好学习?
不过他也管不了这几个人,心中叹了口气,离开了后排不爱学习三人组的座位。
等岑夫子离开,旁边的石中原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要是岑夫子稍微翻动一下他的课业的话,就会发现只有上面两张是他写的功课,下面厚厚一叠纸全是他整理修改的怪志小说和杂谈。
“好险,差点露馅。”石中原看了一眼九郎,他可不像九郎,可以明目张胆在夫子面前做别的,他这种普通学生还是抱着对夫子满满十分的敬畏之心的。
不过,岑夫子刚才说的话,九郎去藏书阁找什么东西?
荣府的藏书难道还没有他们书院的多吗?
他记得甘泉书院的一部分书籍还是当年荣相公进士及第后捐赠的吧!
“我走了,夫子问起来,就说我去……去茅厕了。”
石中原还在盯着九郎的侧脸出神,那边九郎已经整理好自己桌案上的东西,丢下这么一句话给石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