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想到之前王先令说的,他们还以为王先令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胡乱拉扯旁人,什么拉开一石弓,箭箭往他脑袋上射,没准真是梁思安这小子做的?
他没胡说?
梁聿那边,打马回了丙舍学子所在地。
瞧着自家同窗,一个个都觉得比那甲舍的伪君子们顺眼多了,就算偶尔背地里说几句他和九郎的小话,至少不会舞到他们正主面前,也不会说的那么难听。
“梁聿,你去哪里了?”与梁聿搭话的不是九郎也不是石中原,而是丙舍的一个学子。
自从那日梁聿和九郎在丙舍宿舍送过药之后,加上大家还有一同打架的情谊,大家伙的关系仿佛都近了不少。
况且那日挨罚,只有梁聿和九郎两个人和乙舍的荣曦光等人站在夫子书房门口蹲马步,他们这些“从犯”一个都没有被供出来。
那个时候起,丙舍这些人就渐渐把梁聿和九郎认同接纳了。
“去看了一下我弟弟。”听到丙舍的同学叫自己,梁聿还有些诧异,因为这位同窗是跟着九郎喊他梁聿的。
瞧见梁聿微微有些诧异的表情,这学子莫名脸红,他□□的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不安的踢动了一下蹄子。
“你都来了我们丙舍那么久,我们还没通过姓名,我叫黎一朔,家中行大,未起表字,你喊我一朔或者大郎都成。”
他原来是为了这个,扭捏了这么久。
梁聿笑笑,果然他的同学比二郎三郎的要可爱多了。
远处是九郎和石中原在喊他的声音,梁聿冲着这位新向他介绍姓名的同窗拱了拱手:“梁思安,无表字,别号梁聿,家中行大,一朔兄喊我梁聿便可!”说罢他架马奔向石中原和九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