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官命在身,多的不好与柳娉娘多说,交代几句让她安心罢了。
当官是件好事,柳娉娘与梁勉夫妻多年,自是知他心中抱负。
不过她不知禹州梁家如何境况,心想大约也不过给夫君安排了县丞一类的官职。
她也不贪心,做个县丞,慢慢往上升官,踏踏实实也挺好的。
梁聿受伤,柳娉娘本想着接儿子归家养伤,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上书院,便让二郎、三郎与大郎说。
让团圆收拾了梁聿行李,再叫重圆去书院把人背下山。
只不过梁聿想着一是伤口肿胀骇人,免不得让阿娘看了伤心流泪,二就是他在家中总没有在书院方便,他还要画美人图呢!
便借口伤口没什么大碍,又道书院还有功课,便不回去了。
梁聿从小就主意正,柳娉娘也奈何不得他,只教二郎、三郎还有团圆时不时归家,一盅盅补汤往书院里送。
养伤这月余,梁聿不但没消瘦,反而还胖了些,头顶那几根稀毛都乌黑油丽了不少。
总算梁聿伤好,梁勉又隔三差五送信回家,其中多少黏黏糊糊情话外人不得而知,总归夫妻没有隔夜仇,柳娉娘还是原谅了他。
父子二人一同去往柳家,吃了一顿姗姗来迟的团圆饭。
饭后,柳见春便与梁勉提起了想要过继四郎的事。
这事也不算突兀,早前柳大福欺辱他无子继承香火,几个外孙站出来维护他,四郎更是狂言:给他阿公摔百八十个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