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勉也没当回事,他养的孩子多了,自然知道这岁数孩子的脸,六月天似得。
四郎听明白阿爹和阿公说话,是商量着要把他改成柳姓,心下一下就慌了,爹姓梁,阿兄姓梁,就他姓柳,那他就不是阿爹的儿子,不是阿兄的弟弟了!
这怎么成呢!
“阿爹不要四郎了吗!”哇一声就哭了。
梁勉也不懂这小子的脑回路,往日孩子哭了自然有他娘他兄长哄,怎么也轮不到他,今日可不成。
不说今日这事四郎是主角,再就是四郎的小手还可怜巴巴拽着他衣袖呢。
这一声哭,总觉得他就像个狠心的爹,要把儿子插草卖了一般。
梁勉也有四五年没哄过儿子了,这会儿还有些生疏,把四郎抱到膝上坐下,给他擦擦小脸上的眼泪。
“阿爹怎么会不要四郎?”温声细语哄着,就是不懂怎么前头还好好的,转眼就哭起来了。
“四郎是不愿意做阿公的孙子吗?”柳见春见四郎哭着说这话,心中不免多想,怕自己勉强了孩子。
四郎倒不是不愿意,但是他刚刚听了阿爹和阿公商量的话,也明白了给阿公做孙子,就要改姓柳。
这小孩心里想的是,都不和阿爹阿兄一个姓了,他还能是阿爹的儿子,阿兄的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