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轩手上捏着一叠厚厚的纸,这是他誊写的贴在墙上的优秀策论,而最上面一份文章作者是梁思璋。
不,不仅仅最上面一份,他手中这叠厚的可以成书的稿子,三分之二的文章都是梁思璋所写。
甲舍学子文才出众
者不在少数,但倘若夫子出题时政策论,二三名优秀学子轮流做,唯有第一梁思璋巍然不动。
梁家两兄弟,实在厉害。
王先令许久未归书院,杨文轩也可以回宿舍住,洗掉了一身羊骚味,渐渐也可以活的像个人了。
他和三郎就住两对门,夜里点灯熬油看着三郎写的精妙文章,多少次忍不住抚掌叫好,心中激荡,瞧向对面紧逼的门,又没有勇气敲门去同人家探讨学问。
二人虽然做邻居,是一个院里的室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后来王先令回书院,或许是有了别的新乐子,也没多注意他,只不过王先令手下几个狗腿子瞧见他讥讽他几句罢了。
这点欺辱对杨文轩来说不痛不痒的,他只当自己耳聋了,眼瞎了,听不见瞧不见就好了。
王先令手下那一伙人见他如此,也觉得无趣,王先令有了新鲜玩意,也暂且忘记了杨文轩,此刻就算欺负杨文轩在王先令那边也套不了好,这几人欺负几回也就放过他了。
杨文轩却一直战战兢兢,偷偷注意着王先令的消息,如果他要欺辱自己,他就再躲到后山羊圈里去。
羊圈虽然臭,但却能让他安静读书。
正是因为一直关注着王先令,杨文轩在王先令与丙舍梁思安对上的时候第一时间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