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身上脏……
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杨文轩已经被三郎生拉硬拽到他屋里了。
正好屋里还有三郎给自己顺便的洗澡水,还滚烫的,又掺了几桶凉水,先把杨文轩身上的污渍冲干净。
热水不够,三郎又提着空桶去拎。
在书院用热水可比在家方便多了,每个宿舍都有水房,要用热水了,提个桶,提个壶去水房舀就是了。
三郎脚程也快,杨文轩最后一通热水还没用完,他就又回来了。
“这两桶给你洗头,我这里没有皂荚,我问隔壁借的。”三郎还是个小孩,头不油,平日都用清水洗,主打一个省钱。
瞧着杨文轩不自然的脸色,三郎又补了一句:“放心我没说你的事。”
杨文轩接过三郎递过来的皂荚和热水,他口舌笨拙,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等洗干净自己了,连头发都透着皂荚的清香,他肚子里向三郎攀谈的腹稿也打了八百遍了。
接过一出去,对上三郎的脸,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地。”
“你叫什么?我瞧你好像有些眼熟,却记不起你的名字。”三郎没接他前面的话,只问起他的名字,算是绕过这个话题。
杨文轩虚长五六岁,玩不过八百个心眼子的三郎,半个时辰没到,就把自己的事给三郎倒的干干净净,包括王先令欺负他,他是绸缎商杨家的嫡子,但他爹想改换门庭,让他户籍挂在一个远方亲戚哪儿等。
比起三郎,杨文轩可以说是十分天真无邪了,也难怪被王先令欺负了这么多年,连个反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