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里日子好起来了,大郎能赚银子,郎君也往家里送了不少银子,这点肉不值当什么,可这三个小郎君家回的礼“太重了”。
虽然瞧着只有一些瓜果蔬菜,稍微值钱一点的可能就是那笔墨纸砚了,可收了礼便要回礼,两家走动起来,这过年过节来去的礼物也要大差不差,虽然只是一进一出,但当家的更是知道柴米油盐贵,她家虽然今年有了些银子,可又不是长久的进项,怎么和这些官宦人家走礼?
柳娉娘心中虽愁着,但知道好坏,三家客人上门,她心中再多想法都没在脸上露出,免得丢了郎君和孩子的面子,只是终究忐忑。
还是何入海今日正好休了一日的假,来柳家瞧娘子和小儿子,正巧就碰见的这桩事。
老头什么人呀,早年随着先梁公走南闯北,后来又跟着后面那位主家,下至白丁上到官宦,形形色色不知见了多少人,柳娉娘不过眼神微微闪躲,他那好似比干的七巧玲心转眼便猜透自家郎君的大娘子为何忧虑。
郎君还没空与大娘子说底细,他却是知道的,上前一步替大娘子接过了话头,收下了礼单。
三家管家原以为这鹤发童颜的老人家是梁家的长辈,听他自我介绍后才知道,这原来是梁家的大总管。
这梁家还有管事?不是说就一个普通农家,勉强算个耕读之家,郎君们的小同窗平日还要自己砍柴担水的吗?
不管三家的管事心中如何诧异,面上自然是不露分毫,都与这“身份与他们相当”的管事客客气气的。
倒是柳娉娘见着何入海如此介绍自己,急忙道:“何叔对先考有恩,我家郎君是把他当父亲一般尊敬,我同孩子们也是这般!”
柳娉娘这么急急说,也是不想让人把何入海当成普通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