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信上婉转表示了自己愿意同梁聿一起去看马球赛。
而梁聿的回复就直白许多了:病不好,就不准去。
这位不愧是在家当长兄的,力透纸背的几个字气势十分霸道, 就是不知九郎瞧了书信作何感想了。
晚上团圆带回一封信, 与平时二人相互写信, 瘦信封塞成胖信封的风格不同, 这回只有薄薄一片。
九郎回信, 洒金的澄心纸中央端正写着三字:我好了。
再漂亮不过的字, 可与梁聿那笔风酋劲的字来说, 怎么瞧都觉着好似透着一股“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味。
随这只写了三字的信纸一起来的还有一张带着药香的脉案,正是荣府上府医对九郎这次生病的诊疗记录。
看这个, 九郎的病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
而明天下午就是马球赛第一场开赛的时间。
梁聿没来得及给她回信, 因为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家门口的院子里罚站。
事情还要从日前说起, 何入海, 也就是团圆的爹,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团圆名下那个工坊还有工坊里买下的匠人一事。
他没有声张,先悄悄过来找了团圆。
团圆起初还不想承认, 打着哈哈想要混过去,老爹正经问, 他就是嬉皮笑脸:“爹,你在说什么,我能买的起院子?还有仆役?更是无稽之谈了,我买那个做什么!儿子倒是想养几个下人仆役差遣,也过过小爷的瘾,可谁让郎君平日都离不得我,我也舍不得让郎君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