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不知道我的身份——饶是九郎一直在心里重复这句话,可依旧降不下脸颊热烫的温度。
雀奴儿又说了几句梁聿的坏话,听见他阿姐久久没有言语,抬头去看他阿姐,就见到他阿姐满脸酡红,好似阿爹喝醉酒后的模样。
“阿姐,你怎么了,你也喝酒了吗?”小孩儿童言无忌。
“没有。”九郎手按上脸颊,才惊觉自己的异样都被雀奴儿发觉了。
她只好按了按头,不得已欺骗雀奴儿:“可能是昨日吹了风,阿姐现在有些头疼……雀奴儿自己玩一会儿可好?”她要支开弟弟,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雀奴儿听阿姐说她生病了,顿时也不敢歪缠着阿姐,也不敢靠在阿姐怀里了,生怕自己多给阿姐造成负担。
“那阿姐你还出去吗?”不过这个还是要问一问的。
听到弟弟问这个,九郎心虚摇了摇头,“不出去了,我回屋里躺一会儿。”
雀奴儿点点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告诉九郎:“阿姐,生病了就多睡觉,睡醒就不会痛了!”
他小跟屁虫一样一路把九郎送回了她的院子,推出去之前,还探出小脑袋道:“阿姐,你要是病好了,还出去的话,要叫上我。”
看着弟弟纯真的小眼神,九郎内心有些愧疚。
但是想到梁聿那个一个时辰能递出三封肉麻书信的家伙,九郎还是狠下了心。
雀奴儿小小人还是玩不过九郎。